每说一字，沈啾啾握紧的拳头便加了一分力道，她心在泣血……

正如李秋双所说，纵然她作恶多端，但她们的身份却是不容被割裂。

沈啾啾指甲几乎是刺破了皮ròu，泪水滑落，喉中吐出了嘶哑无力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做了这一切的是你，妈……”

“不，她不是你妈！”

第五十八章

出声的是一直沉默的云封炎。

此刻，他望向沈啾啾的神情无比复杂，有难以置信又有喜悦，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云封炎，这是什么意思？”

厉温衍眉头微挑，察觉到了他话中有异，疑惑地看向他。

就连沈啾啾也有些茫然。

而在所有的注视下，云封炎的目光却落在了地上的李秋双身上，双目如焗，加之他本身警察的身份，带着一种嫉恶如仇的威势感，以至于让李秋双心底竭力掩藏的秘密开始松动。

不，他一定是诈自己的，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纵然李秋双一遍又一遍地安慰着自己，但在云封炎的目光注视下，依旧是心虚地移开了眼。

“不，不是的，他都不认识你，他是在乱——”

云封炎却是再上前了一步，拳头死死绷紧竭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牙关紧咬，他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二十二年前，我叔叔带着婶婶跟她们的女儿，在云都出差的时候，阿啾被人从我婶婶面前拐走。”

“那会儿监控不普及，警察追查了很久，只查到是一个年轻女人动的手……”

李秋双的身体开始颤抖，慌不择路地只知道否认：“不，不是，你在撒谎，沈啾啾是我的孩子……”

“你撒谎！”

云封炎厉声开口：“这二十二年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我丢失的妹妹，直到我今天遇见了……沈啾啾。”

他的目光望向了呆愣地连手都不知道放在何处的沈啾啾身上。

“我，我……”

沈啾啾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结结巴巴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云封炎的双眸微微颤动，往日里英武的硬汉，如今却是难以遏制眼眶中的润意。

“阿啾……”

滴答。

云封炎打开了手机，屏保上，赫然便是一张模糊的相片，那是一个小女孩正冲着镜头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之所以云封炎先前见到沈应灼会呆愣——是因为遗传了沈啾啾样貌的沈应灼，几乎可以跟相片上的女孩有着七八分的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