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地想，他这样问，是不是想知道还要多久不用送她去上课了。

唐暮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端杯子喝了口水，“那等你好点了，跟我去市医院一趟，你妈妈那个女儿可以转去那边，都安排好了。”

做都做了，姜深意出于礼貌和人情，还是跟他道了谢。

“你跟我这么客气，让我觉得我好像浪费掉一个让你主动机会。”

唐暮成说话的时候喜欢寸步不让地盯着人的眼睛，此时他眼里染着轻微的笑意，问道：“你那时候，怎么想去找沈寄北帮忙？”

姜深意大胆揣测，“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让我去找你吗？”

找沈寄北还可以划清界限，要是真去找了他，那就不止比现在纠缠得少了。

54：谁能保持心如止水。

以姜深意对唐暮成的了解，那时她要找上他，两人不是平等的，恐怕要被他牵着鼻子走，要比现在还容易被他影响心情和感受。

更何况，她那时候，哪想过还会在华西见到他。

“说不准，”

唐暮成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不过说实话，我还真挺想看你有求于我的样子。”

姜深意暗暗给他打上恶劣的标签。

说白了，他是觉得主动提出帮她，丧失了看她求他的乐趣。

她意有所指地说：“你现在知道好人不好做了。”

“我做过的事就不会后悔了，这点小忙，还不算什么。”

听听这话，姜深意之前找东找西才托上沈寄北帮的忙，在他眼里属于小事一桩。

可惜这种话是从他唐暮成的口中说出来的，他有足够的底气，并不会显得突兀，好像他就该有这样的本事。

换做别人来说，反而会成了一句讨嫌的话。

其实姜深意对于他出面帮忙的事轻易地接受了，因为这最少能说明，他对她有那么点上心，否则何他必自己给自己找事做，他万万不是纯粹热心肠做好事的人。

所以姜深意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你也可以放心，我是知道感谢的人，”

姜深意看进他的眼底，浅浅笑着，专门说给他听，“我会记得的。”

嘴上说说而已，是最不费力的事情了，所以她从不吝啬。

她看唐暮成眼神里似乎可以透露出一些不可说的、暧昧的、热切的意思。

她知道唐暮成懂，他们彼此明白。

唐暮成饶有兴味地失笑，非常突然地想起前两天看过一个白狐的视频。

身处在雪地里的白狐，看上去纯洁又清冷，可每个细微的动作却有着妩媚，这两种极端的感觉出现在一起，犹如施展了一种勾人心魄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