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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手中的烟头,站起身,毫不畏惧,迎视父亲,开口:
“我什么时候知道的,不是重点。”
“爸,这么多年来,您难道不觉得,这件事,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原本计划哭闹的程烁金,也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竖起耳朵听,自己慢慢地撕下嘴上的黑胶带。
贴的时间有点久,撕扯时,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交代?”
程启冷冷反问两个字,脸色沉郁,边走过去边卷袖口。
仿佛下一瞬,就会甩手一巴掌,招呼在儿子的脸上。
坐在沙发上的兰馨,仰头看着高大挺拔的父与子,仿佛两头对峙的雄狮,把她吓得胆战心惊的。
程启哪怕老了,依然身材高大,站在程立阑的对面,只矮了半个头。
气势,父子俩可谓是旗鼓相当,谁也不遑让谁。
“因为您的有意遮掩,馨姐白白担了这么多年第三者插足的坏名声,您不得给她一个交代?”
程立阑双手插兜,微微歪头,毫不畏惧地继续道:
“也是因为您的刻意隐瞒,程烁金这个偏激的疯子,这么多年来,针对我与馨姐的杀招,您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视而不见,有意偏袒?”
“住嘴!”
程启狠狠一巴掌,甩在程立阑的脸上。
打得他偏了头,却依然眼神没有丝毫退让,转回来脸,冷哼:
“程烁金那个疯子妈,在疗养院好吃好喝好好养着,怕是要长命百岁,我跟馨姐,这么多年来,却要承受程烁金的恶意偏见……”
“逆子!”
程启抬手又要打。
程立阑反手握住他手腕,钳制住,转头,瞥一眼目瞪口呆的程烁金,冷冷道:
“没想到吧?你那失踪了三十年的亲妈,并不是离婚后远走高飞了,也不是你心中偏激揣测的程老头子悄悄杀了她,是为了迎娶新欢进门,给他生儿子。”
“而是,你那亲妈,跟你一样,基因里潜藏着精神分裂症……”
“住嘴!”
程启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与脖子上,青筋暴起:
“程立阑,老子有没有说过,手不要伸太长!”
“爸!”
程立阑蓦然回头,怒吼一声,眸中满是嗜血的暴戾,一股脑将心中憋闷了几年的怒火,倾泻出来:
“您为了掩盖这个秘密,这么多年来,眼睁睁看着程烁金越来越偏激,对我和馨姐不停地出杀招,您怎么就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