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挑了一下，“采萍是如何羞辱姐姐的？”

薛瑶理直气壮道：“我让她通报一声，但她通报都不通报就把咱们拦在外面，这不是在敷衍羞辱吗？”

薛纯也接腔，“妹妹，这个丫头这样无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妹妹瞧不起咱们，故意纵着下人随便打发呢。”

薛善瞥了采萍一眼，嘴角噙着一丝笑，眼里充满了玩味，“所以，你们就打了采萍？”

柳姨娘看薛善脸色不明，忙笑道：“二位姑娘就是小小的教训一下而已，没多大点事的。”

“教训一下？”

薛善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是死了吗？竟需要劳烦两位姐姐帮我管教下人。”

柳姨娘一听，脸色微变，慌忙起身屈膝行礼，“姑娘，是纯儿和瑶儿逾越了，请姑娘恕罪，妾这就带回去，好好管教她们。”

说着，拉起两人就走。

然而还没走出两步，身后就不疾不徐的传来一声，“且慢~”

“打了我的婢女就想走，姨娘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父亲的宠爱过了头，让姨娘连嫡庶尊卑都忘了？”

薛善做过八年皇后，统御六宫，万人之上，那种睥睨众生的威严早已沁入骨子，所以这句话即便声音不大，但气势却犹如泰山压顶。

攥心捏肺的压迫感，铺天盖地的传开来。

柳姨娘后背生han，双腿一软，竟鬼使神差的跪了下去。

她转过身来，与薛善四目相对。

此刻那平静的眼眸已经变了，变得冰冷锐利，充满嘲讽。

虽是嘴角扬着，却让人瞧不出丝毫的笑意，仿佛是慵懒蛰伏的上位者，浑身散发着生杀予夺的危险气息。

柳姨娘看的心惊胆战，藤惶恐叩头，“妾任凭姑娘处置。”

薛纯也有点被吓到，强装硬气的说：“三妹，你怎可为了一个婢子为难自己的长辈？太小题大做了。”

薛瑶是一向心比天高，看她生母低声下气的向薛善求饶，气的七窍生烟，使劲儿去拽柳姨娘，“你起来，那么怕她干什么？起来！”

柳姨娘平日也就只敢暗地里使坏，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以下犯上，所以没等薛善发话，便先给了自己两个女儿一人一巴掌，“让你们话多~”

二人不可置信的捂着火辣辣疼的脸，薛瑶：“娘你打我？”

薛纯眼泪流出来，“娘，你怎么可以打我们……”

薛善被聒的忍不住蹙眉，“你们喊她娘？柳姨娘，这是你教的？”

“不是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