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里面的东西。

翻出来一本车库产权证，旁边还有一封信。

极度的恐慌从脚底蔓延上来。

他疯了般的冲出去，打了车，赶回医院，在医院长廊上，看到了频繁进出的医护人员。

“让开！

患者割腕了！

快让开！”

浑身是血的老人，像破败的树叶，被医生毫不费力地抱着，冲向急诊室。

曲鸣昌就像是一根柱子似的杵在廊上，耳边的声音都变成了嗡鸣。

整个世界都好像在离开他，越来越远。

失重感越来越强。

他看到奶奶垂下的手腕，流出的血，流了一地，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远方。

仿佛在告诉他，一切都完了。

那就像是血色的光，笼罩着他。

尸山血海。

灰暗泥沼。

将曲鸣昌的一生照得昏沉黑暗……

*

曲鸣昌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来上学了。

简勉担心得不得了，甚至，凭借着上辈子的记忆，去过他住的车库。

可那里门锁着。

他住的车库位置比较偏，也没有人看到这边是否有人进出。

黄萌萌看简勉心不在焉的，用胳膊肘戳了戳她。

压低声音，“听讲啦！

老师看了你好几眼了！”

简勉回过神，看了黑板没两眼，又觉得黑板上的字好像渐渐化成了雾气，将她的视线都糊住了。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无限扩大。

该不会……

曲鸣昌的奶奶，在这个时候过世了吧？

这个念头在简勉的心里一形成，就挥散不去。

那他怎么办？

他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