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车上，戚童靠在荀霆肩上，一秒入睡。

荀霆侧眸，目光正好落在女孩熟睡的脸上。

车外的灯光透过玻璃打在她脸上，她白嫩细致的皮肤像画纸一般，流转出璀璨光彩。

荀霆看着，突然跟被烫到了般眨了眨眼。

他不自觉抬起一只手，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落，最后只伸出食指，轻轻摸了摸她的长睫毛。

戚童哼唧了一声，醒了。

她直起身，回头茫然看了男人两秒，又晕乎乎地靠了回去。

荀霆以为她又睡过去了。

过了一小会儿，戚童突然很低地问他：“狗哥哥，你喜不喜欢我？”

荀霆：“……”

又来了。

荀霆跟之前一样点头，“喜欢。”

戚童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肩上。

“那我和你结婚吧。”

她声音极小，荀霆心里却像炸开了惊雷。

他扶住她的肩，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戚童眨巴了两下眼睛，无辜点头。

“你不想嫁给郑家，想嫁给我？”

荀霆挑眉，“为什么？”

戚童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我不喜欢郑家泽。”

荀霆笑了，“那你喜欢我？”

戚童点点脑袋，“嗯。”

荀霆怔住。

他深深看她，看她被酒精烧红的两颊，觉得这小姑娘醉得可不清；可看她澄清的杏眼，又觉得她没有在说醉话。

荀霆舔了下唇角，“你喜欢我什么？”

愚蠢的问题。

他们这样家庭出身的人，从小就有婚姻不自主的义务和意识。

可他现在却在问她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