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贬值是么？”

江振华脸色发青，没吭声。

林玲笑一声：“小雪，你别这么说，我们也是为了你好，等你再大些就会懂了。”

江雪低垂了眼帘。

林玲看她这默不作声的样子，以为她是不同意，打算过会儿再劝劝。

却不料……

江雪直接抬了头，还冲她笑了下：“行，我知道了，有照片给我看看么？”

“有，”

林玲点头，“有的，一会儿阿姨发给你。”

江雪没做声了，安静地低头吃饭。

林玲看她这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饭桌上安静下来。

一直沉默看戏的江婉有点儿坐不住了，看了眼江雪，状似无意地开口：“姐姐，我听你们班的人说，你这次开学的考试，数学考了五分是吧？”

江雪盛汤的手顿了下。

江振华和林玲也朝她看了过去，江婉讪笑，当即改口：“其实能考五分也不错了，毕竟……姐姐连初中的课程都没有上完，让她做高三的卷子，也确实是为难她了。”

江振华抿了抿唇，没说什么，但脸色明显不好。

大概是觉得，这五分的成绩，实在太过丢人。

林玲看着桌上的气氛，又问：“小雪啊，阿姨一直想问问你，你是怎么进的艾顿中学？”

“我说我考进去的，阿姨您信么？”

江雪夹了块儿糖醋排骨，抬头，满脸都写着无辜。

林玲讪笑。

这答案，打死她都是不信的。

“我听说，姐姐好像跟你们班那个新来的数学老师关系不错，是他保你进的学校吧。”

江婉又插了句嘴，抬头，小心地看了看父母的脸色，“只是不知道，他一个男老师，为什么会对姐姐这么好？”

江振华和林玲皆是一愣，下意识地朝江雪那边看过去。

江雪淡定地啃排骨，完事后，才拿餐巾擦了擦嘴，抬眸，笑盈盈地看向江婉。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连我跟哪个老师关系好都知道？”

“姐姐，你误会了，我只是……”

江婉试图辩解。

“你只是什么？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办公室的那场闹剧，你也在吧？”

江雪挑眉看她，神情意味深长，“我初中没上完就辍学的事，真的不是你告诉周语彤的？”

“我没有，真的没有。”

江婉一脸委屈，捏紧筷子，“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姐姐，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雪冷漠哼笑，不置可否。

“可是姐姐……”

江婉咬紧嘴唇，迟疑了下，才说，“你知不知道，周语彤背后，是有周家撑腰的，你今天这么得罪她，她回去如果告了状，周家很可能会报复在爸爸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