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

“都是顾晓晓那个蠢货！”

顾璃茉咬牙，“从她回来，我们家就变得乌烟瘴气的。”

李雪曼气得胸口一起一伏的，“如果不是你还需要她，看我不折腾死这个小贱人！”

*

顾晓晓坐在副驾驶，表情有些黯淡的翻看着设计图本。

绘图本已经有二十年左右时间了，本就泛黄的纸，被水晕了，设计图很多都糊的看不清原型。

但就算如此，她依旧能感受到，妈妈设计这些衣服时的热情。

顾晓晓一页页的翻到最后，微微有点儿失神。

这些设计就算放到现在，都很潮。

当初，妈妈为什么没有做成成品发表呢？

以前顾良成说，妈妈当时只是画着玩消磨时间，就没打算要发表……

顾晓晓看着最后一幅还算损坏小的设计图，目光渐渐凝聚，变得锐利。

顾良成的话以前她信，现在呢？

顾晓晓嘴角微扬了个弧度，邪气的不行。

薄言琛开着车，睨了眼损坏的设计图后，探手，握住了顾晓晓的手。

大掌紧紧包裹着小手，干燥而暖。

“如果没有我，妈妈是不是就能活着？”

顾晓晓声音有些蔫。

不管是以前还是这几天顾晓晓突然改变，薄言琛从来没有看到过情绪这么低的她。

他微微蹙眉了下，随即打了方向盘，靠边停了车。

顾晓晓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

只见薄言琛扭头看着她，眼里竟带着一丝生气，声音紧绷的厉害。

“晓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这并不是你的错。”

“阿琛……”

顾晓晓的心似被什么狠狠刺痛着。

他在生气！

因为她否定了自己生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