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调回地方，他甚至都没和女儿过几个完整周末……”

霍辰启眼眉一动，“他和我原来一行吗？”

温初玉低声道，“他更特殊一些，干什么一点口风不透。

好不容易回来，让我害死了。”

霍辰启心里绞，“不许这么说。

这是他做好的选择。”

温初玉沉默，不说话。

霍辰启又说，“这就是我们的选择，是不会犹豫的选择，他是条能担事的汉子。”

晏君行是最好的哥哥，最好的丈夫，最好的儿子，最好的父亲。

每个失去他的人都痛不欲生，林海汐一遍遍地痛恨那个他为其送了命的人，就像痛恨一个亲自领回家的刽子手，就像在痛恨自己。

温初玉五岁的时候，林海汐生了龙凤胎，女儿晏浅浅先天心脏病及内翻足畸形，为女儿治疗求医，矫正畸形花费了林海汐大量的精力，她实在没法再管温初玉。

就在这时，娄月影提出要把孩子接回去养着。

林海汐舍不得，祖母也舍不得，可她们一没精力，二不能拒绝孩子亲生母亲的要求。

温初玉离开晏家那天是个冬日清晨，大哥跟车送她。

温初玉清楚地记得，她从车窗往外看，清早的白月亮从天上掉了下去，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光圈。

长大后她多次跟大哥描述这个场景，但大哥说从来不记得这回事。

没有任何天象是月亮要从天上掉下去的。

温初玉不依不饶，坚持自己的记忆没有错。

后来大哥不跟她争了，抱住她，说小玉会一直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

林海汐说，是因为你那年不想走，才记没影的东西记这么清楚。

你不想走，我们也不想让你走。

我们养了你那么久，抱块砖也有感情了。

你知道你小时候多难活吗，成天哭，满脑袋就两根黄毛，每天都得担心你死掉。

现在倒好，长这么高，这么漂亮，满脑袋都是头发。

霍辰启听见她靠在他胸膛口，很急促地呼吸。

他甚至以为她哭了，连忙低头看她，看她面无表情地发怔。

霍辰启亲亲她的侧脸，轻轻抚摸她的右手，透白的皮肤上红肿一片特别明显，“以后疼了得知道喊疼。”

好几分钟后，温初玉说，“不疼。”

车子再启动，速度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