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批斗大会的，尤其陆君炎也在，很难不保证他乱告状。

但事实上并没有，江爸爸毫不知情，陆君炎也没有当长舌妇。

不过，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她几乎全忘了，只记得吃了棉花糖，但现在想想，家里怎么可能会有棉花糖？那她到底吃了什么？

江野迷迷糊糊思考，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一出卧室迎面差点撞上江越川。

“醒了？不用上班？”

老爷子背着手，声如洪钟。

“今天休息。”

江野实话实说。

“哦。”

江越川有话憋在心里，但又觉得说出来不合适，毕竟他是个父亲，不像母亲可以对女儿事无巨细的关心。

“爸，你好好照顾身体和小白，我走了。”

江野看到父亲欲言又止的样子，不愿意再凭添一些话题。

江越川想说的话，她十有八九猜的出，可算是听够了。

“嗯，路上慢点。”

老爷子看着她的背影嘱咐。

“得嘞，您当我这两条腿是轮胎呢？还带超速的？”

江野在门口撂下两句话，人就拐弯消失在老爷子的视野里。

她刚进地铁站，就接到秦卿的电话。

“今晚平安夜，有空没？出来玩玩。”

秦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哑，而且情绪并不高涨。

“你怎么了呀！”

江野关心地问。

秦卿苦笑，“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他在出差，说晚上尽量赶回来。”

江野都差点忘了这回事了。

“我复印了李娜莎的病历，正好当面给你。”

58送上门

秦卿的电话提醒了江野，她绕路去商场逛逛，想买身新衣服跨年。

这是她回来筝城后过的第一个年。

大城市里一到圣诞节比新年还热闹，CBD楼宇间的圣诞树高不见顶，今年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雪不大，像是来打个前站探探路，一两片落在江野鼻尖和脸上，凉丝丝地眨眼就化了。

路过的许多人都因为这场初雪兴奋起来，年轻的情侣最惹眼，女孩儿拽着男朋友的衣袖，笑靥如花指向雪花飞舞的天空。

在北方，雪是冬天的使者，意味着真正的冬天降临，春天也不会远了。

江野在圣诞树下反复找了许多角度，终于拍出一张最满意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