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洗漱，免得一会太冷受不了。”

沈晚意抿着嘴唇点了点头，刚转过身，她突然犯起了倔。

那种孤注一掷的决心和勇气，让她没办法用理智控制自己。

盲目、冲动、年少无畏，她抓着程慕谦的袖子，认真地，一字一句告诉他：“我喜欢你。”

程慕谦垂着眼皮笑了一下：“我也喜欢你。”

还没来得及狂喜，程慕谦又说了后面的话。

“你们这些小辈里，除了若晗是我侄女，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其实这种时候，对方委婉拒绝了你，还递了台阶，聪明人早就顺着滚了下来，装作没事哈哈一笑。

免得日后尴尬。

但沈晚意不同，她从来不是个聪明人，她只知道，撞了南墙一次，就可以撞第二次。

“我说的喜欢，是女人喜欢男人的喜欢。”

程慕谦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却这么有勇气。

他微微低头，问她：“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喜欢男人的喜欢吗？”

“我当然知道，我对你……”

程慕谦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问：“你之前是不是喜欢你的那个同学，林秩。”

沈晚意本能想否认，但程慕谦的眼睛让她冷静下来，她实话实说。

“是的，我以前是喜欢过林秩，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了呢？”

她把和程若晗说过的理由再说了一遍。

“你意识到你对林秩的喜欢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虚幻泡影，是因为你不了解他，同样的，你对我的喜欢，也可能是海市蜃楼。”

“怎么会，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情……”

“但是你不了解我，我很可能并不是你想象中，喜欢的那个样子。”

“我知道了，你不喜欢我，不需要找理由了。”

沈晚意低着头，眼睛红红。

“等一下。”

程慕谦拉住她，“你知道我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吗？”

沈晚意想了想，摇摇头。

前世今生，他都没有提过这件事。

“是数学。”

他让沈晚意面对着自己，抬起头，“我从小就对数学有着特别的喜欢，读大学的时候，家里人都建议我学习金融或者管理，但是我选择了数学。”

见沈晚意不走了，他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