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她说想来医院看望一下他的母亲。

这些天类似的电话有很多，熟悉的亲戚朋友他会婉拒，不熟的朋友合作伙伴直接挂掉电话。

他不是一个喜欢把负面情绪交给别人处理的人，安慰、治愈，都不是他现在需要的精神支撑，准确来说，他更需要一个技术精湛的医生，能给他一个确切的治疗方案。

可是拒绝的话刚要出口，他却犹豫了。

他说：“好，我在圣心医院。”

沈晚意进入病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桶。

程慕谦坐在病房里，见沈晚意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解释道：“还在icu观察。”

沈晚意将保温桶放在了程慕谦面前：“这是许阿姨熬的鸡汤，已经把浮油撇了，都是清汤，你喝点吧，免得把你也累趴下了，那谁照顾……你母亲呢。”

她小心地观察他的脸色，大概是几天没刮胡子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颓废的感觉，让人有点心疼。

来之前她猜到程叔叔肯定没有休息好，估计也吃不下什么，所以拜托家里的佣人阿姨教自己煲鸡汤。

但是话出口前，她又不好意思说是自己煲的。

程慕谦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还是接过沈晚意递过来的小碗，不烫不冷，温度正好。

他一口气喝完，胃里坠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被搬开，那种温暖感蔓延全身，像活过来了一样。

第37章找到病因

37

沈晚意等他精气神恢复了一些，才开始询问他母亲的病情。

“不明原因的肺炎……”

她开始绞尽脑汁地回想上辈子发生的事情，可惜她认识程慕谦的时候，已经是大二下学期了。

想到那个时候，沈晚意恐惧地捂住了嘴。

“怎么了？”

沈晚意摇摇头，假装咳嗽了两声。

“是不是太干燥了？”

北方的冬天室内开着暖气，空气湿度不足，的确会让人嗓子发干。

他拿过小桌上的一瓶纯净水，倒入了一旁的加湿器中。

“程叔叔，你用加湿器吗？”

程慕谦摇摇头：“我母亲用，她常年居住在国外，对北方的干燥气候不太适应，刚来的那个月还流了鼻血。”

这就奇怪了……

上辈子她曾经因为空气太干燥而买了一个加湿器送给程叔叔，但是他非常抗拒使用加湿器，还让自己也不要用。

但是现在的他使用起加湿器来却非常自然。

她阻止了程慕谦开启加湿器的手，自己弯腰凑过去，努力闻了闻。

什么味道也没有。

如果是正常使用纯净水，不往里面加任何东西的加湿器，对身体肯定是没有危害的，她猜想的是，程目前的母亲是否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