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看来不是很顺利。

她想了想，找了个理由：“我们学校有门禁，刚刚室友给我发消息，说辅导员查寝了。”

这倒是没有说谎，之前佳玫就给她发了信息，说辅导员查寝了，不过她已经被扣分了。

“那送你回学校。”

“你生意那边不要紧吗？”

“没事，下次再谈。”

刚刚在电话里，他就已经让秘书转告那位合作伙伴，下次再谈的意思。

“哦。”

沈晚意小小窃喜了一下，抬头看向窗外的路灯，神色期待道，“下雪了诶，程叔叔，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初雪的时候，应该和喜欢的人告白。

她想起看过的一部电视剧中的台词，忽然觉得很紧张，前世今生，其实她都没有真正告白过。

“嗯，对了，你和那个男生认识吗？”

“谁？林秩？哦，对，我和他是同学，不过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他是金融专业的，我们是在学生会里认识的，他平时人很好，不过我没想到他会和人赌球……”

程慕谦打开了车载音响，音乐的声音稍微有点大，沈晚意渐渐停止了絮叨。

其实她有点紧张，每次一紧张就容易说很多废话。

音乐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让她腾空的大脑终于落地休息了一会。

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感觉有点尴尬，沈晚意几次开口想和他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最后只好沮丧放弃。

因为坐在程叔叔的车里，她不敢乱动，只有眼睛在悄悄乱转。

程叔叔的车好干净啊，什么配饰也没有。

无意中，她看到车后座放着一个薄薄的、正方形的东西，用精美的包装纸包了起来，是一个礼物。

她不敢再乱看，呼吸有些急促……平安夜程叔叔没出去约会，先是谈生意，后来又送自己回学校。

礼物，会是送给自己的吗？

沈晚意有点害羞，又有点期待，一路上屏气凝神更加不好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学校门口。

雪渐渐下大了，沈晚意下车的时候，程慕谦叫住了她。

当她以为他去后座拿礼物时，欢喜雀跃地转过身，却只看到了一把黑色的雨伞。

“雪下大了，一会化了容易感冒。”

巨大的失落与羞耻感一棒子打在了她的脑门上。

原来……不是送给自己的礼物，那会是送给谁呢？

总不会是送给程若晗的吧。

伸手接过伞，她低着头小声道：“那我走了……”

“嗯，晚安。”

不知道为什么，鼻头酸酸的，沈晚意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