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买的……墓地用的……上了……”

“小，小叔，你要……记住我……要记……住我啊。”

她流着眼泪，眷恋的看着顾言晟。

顾言晟擦着她的眼泪，不住地点头:“你别说话了，你休息一会儿，你会没事的。”

他知道自己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话。

安澜张了张嘴，呼吸变得颤抖起来，眼神也开始涣散。

“小，言晟……”

这一声“言晟”

，叫的顾言晟近乎肝肠寸断。

“澜澜……”

他低唤一声过后，心电仪传出“滴”

的声音，那刚才还起伏着的绿线又变得平直。

何思辰感到重症监护室时，只见顾言晟一手覆在安澜的眼睛上，一手握着她的手，头贴在她的肩窝处，若不是那颤抖的双肩，何思辰以为顾言晟真的心如止水的接受了安澜已经死了的事实。

“言晟。”

何思辰看着被顾言晟挡住双眼的安澜，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还是没能留住她。

顾言晟许久才抬起头来，一双眼红的吓人，神情却是分外颓废:“把这些东西搬走，我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何思辰点点头，让护士把仪器都撤下后，他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关上。

顾言晟轻抚着安澜还有余温的脸颊，像是在对待珍贵的珍宝:“你比我更狠心，连弥补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活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第三十九章信

顾言晟不止一次想过安澜死了他会如何撕心裂肺。

但当安澜的在他面前渐渐没了气息，但最后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躯体，顾言晟却无法再哭出眼泪了。

若不是那心中的刻骨的痛楚，他都以为他根本不爱安澜。

安澜的手渐渐僵硬，残留的余温也渐渐闲散，顾言晟把她的手轻轻放入被子中，又深深地看了看她，才将洁白的被子拉上来盖住她消瘦的脸。

何思辰现在门口，看着顾言晟走了出来，踉跄了几步后扶住身侧的墙，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我，我带她走。”

殡仪馆。

除了顾言晟和何思辰，还有顾父来送安澜。

顾父看着几天中像是沧桑了十岁的儿子，心疼不已:“小允，人死不能复生……”

顾言晟没有说话，眼神像是定住了一般看着安澜的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