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试探了句：“但是默然，我怀孕了，你真的不回来吗？”

当时为了让沈默然改口，不去告发沈默启，她用尽了美人计，是百般撩拨，他也是动了念的。

如果是沈默然，就会知道，两人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但若是沈默启，只通过双胞胎心电感应判断，却是不能确信她在说谎。

“怀孕？”

那边的声音徒然拔高了个度。

沈默启愣了会，漫漫风雪飘飞，落了些在他发丝上。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听不出是喜悦还是酸涩，“我，我马上回去！

晚晚……”

事情已经明了。

坠落下雅斯黛雪山的，真的是沈默然。

苏晚紧攥着手机，望向空荡荡的洗手间，呼吸几乎都停滞了。

沈默然死了！

苏晚眼眶湿润，久久说不出话。

“晚晚，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宝宝。

我会尽快回去！”

沈默启的声音恢复正常，但语气很沉重，好似倾注了全部的希望。

对面切断了电话，苏晚维持着姿势，很久很久。

虽然沈默然离开了人世，但他没有消失，还伴在她的周围。

至于沈默启那边，苏晚不想再致电去解释，谁让他装作沈默然来骗她，也让他上当一次。

“咋了，兄弟？”

看沈默启静默不语，朱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你的女人怀了你哥的娃？”

他原本随口一个玩笑，调剂下寂闷的时光，但对上沈默启冷幽幽的目光，忙讨好笑着，“口误，口误。”

“朱志，我要回去一趟。”

沈默启冷静嘱咐，目光落在冰层下面，“希，晚晚怀孕了，是你的宝宝，我，你不在了，我先替你照顾她，等宝宝出世了，我再回来，我会找到你的，无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二十年，不管是生是死，我会送你到晚晚面前，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的！”

说到“一家人”

三个字，他微微咽了下。

朱志看着不忍，提醒道：“兄弟，我说难听点，你哥活的希望太渺茫，反正你哥也和你换了身份，你以后就做你哥，又有清白的身份，又能得到苏晚……”

“朱志，你知道为什么希愿意和我互换身份吗？”

沈默启轻声询问。

风卷起漫天飞雪，呜呜的声音掩盖了他的话，“因为他懂，我有作为一个人的底线，不会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否则他宁愿拉着我同归于尽，也不会留我在人世间害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