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在一起，你看似和我并肩行走，但脚步总是不自觉的放慢，仿佛就像是在等在后面的冉冉姐追上来一样。”

“你嘴上说着喜欢我，可我旁边无论站了多少个男人你都不会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但每次冉冉姐只要和谢凌琛或者是别的男生对一下眼神，你都会足足生上一天的气，那一天都冷着脸不理她，一句话也不愿跟她多说。”

“更重要的是，当年霍氏集团陷入危机，冉冉姐以联姻为条件，才肯让苏家为霍家注资，你答应了，你竟然答应了！”

“霍祁，以你的性格，永远不愿意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只要你不愿意，谁都不能逼你，如果你做了，不是因为被逼迫，只是因为你想，不是吗？”

“霍祁，你真的有认真想过，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吗？你喜欢我，只真的真心看到我就感到欢喜，还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所以想要报答我，不想辜负我，才把这种感情误以为是喜欢……”

“你知道我在当沈清清的那段时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当我主动告诉你，或者你偶然发现我就是裴清若的时候，你会有多欣喜若狂？我等这个画面等得太久了，可那一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你第一反应却并不是失而复得的冲过来抱住我，你甚至冷静得可怕，而第一次脱口而出的话，竟也和苏冉有关。”

“喜欢可以克制，但骗不了人，霍祁，我只想要一句真话。”

裴清若哭得泣不成声，“你喜欢的究竟是裴清若，还是……苏冉？”

苏冉真不知道今晚的裴清若到底在发什么疯。

是的，她是真情实感的觉得她在发疯。

霍祁喜欢她，明明就是不争的事实。

她就算再问一万遍，霍祁的回答也是她。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霍祁却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毫不犹豫的说出裴清若的名字。

就在苏冉都有些怀疑霍祁是不是今晚喝太多酒喝得乃至话都说不出口的时候，他才终于闭了闭眼睛，低沉的嗓音中竟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隐忍与解脱。

“……对不起，清若。”

第13章疯了一样的找她

苏冉觉得这个世界疯了！

真是疯了！

她想，今晚的一切一定都是在做梦。

是一个极其荒诞，荒诞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梦。

裴清若哭着问霍祁，他到底是喜欢裴清若还是苏冉，这本就是一个不用问都知道答案的事情，可她偏偏像是疯了一样的问了，这是荒诞其一。

而在这种情况下，霍祁没有过去抱住裴清若，一边安慰一边哄着她说我喜欢的当然是你，反倒是整个人都像是解脱一样，留下一句，对不起，清若。

对不起什么？

是在说，对不起清若，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苏冉。

对不起，这些年，我兜兜转转，竟然到此刻才看清自己的心，知道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吗？

生前盼望了无数次，无数次向神明祈求的愿望，在死后她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实现了。

这算什么？

老天爷在耍着她玩吗？？？

不应该是这样。

也绝不能是这样。

霍祁可以恨她，厌恶她，甚至讨厌得想要杀了她，但绝不能，在她终于放了手想要成全他，在她觉得死亡是种解脱，并且终于死了的时候，说喜欢她！

！

！

不然，她受尽冷眼的三年……

追在他身后却一无所获的八年……

直到死之前也没得到一句苏冉，我喜欢上你了的一辈子……

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