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了……”

我动作一顿，和凌司宸对视了一眼：“她不要你了？”

小瑞点点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爸爸和妈妈……吵架……昨天，妈妈走了，我要跟着她，她骂我，说不要我……爸爸，爸爸一直在喝酒，阿姨，我害怕……”

说着，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袖，好像怕我也和柳媛一样离开。

我紧拧着眉，安慰了他几句后望向凌司宸：“你先照看小瑞，我去看看。”

凌司宸脸色微沉：“我去。”

“放心吧，没事的。”

我拿起包，转身出了门。

等到了柳媛家，才推开半敞的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与我上次来相比，这次屋子更乱。

地上满是空酒瓶，一瓶裂了缝的瓶子正往外渗着酒。

我屏住呼吸，寻找着顾廷轩的身影。

在沙发后，我看见他赤脚坐在地板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苍白的脸上满是倦色，下巴也长满了胡渣。

我面色一凝，这样的顾廷轩我从来没看见过。

顾廷轩抓着一个酒瓶，转过头。

他眼底划过一抹诧异，而后喝了口酒：“看到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回答。

顾廷轩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扶着沙发，痴痴一笑：“被公司开除，被商界拉进黑名单，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最后还被女人抛弃。”

他又仰头灌了口酒：“江念桐，你报复的很成功。”

“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淡淡地反驳道。

顾廷轩眸光闪了闪，笑容多了几分苦涩：“咎由自取……是啊，我是咎由自取。”

我望向房间，所见之处还是一片狼藉。

难道真的像小瑞说的那样，柳媛抛下他和顾廷轩走了吗？

“嘭”

的一声，酒瓶掉在地上，顾廷轩突然扑过来将我抱进怀内。

第四十四章最后

我眉头一蹙，没有动作。

顾廷轩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发闷：“念桐……”

这声似是带着爱意的呼唤让我微微一怔。

但那些还算甜蜜的记忆却很快被冲淡，我望着洒进屋内的阳光，缓缓道：“柳媛也没有那么爱你。”

一句话就想击溃了顾廷轩最后的心理防线。

他缓缓放开手，低下了头：“你呢？”

我目光冷淡，并没有回答。

半晌，我忽然觉得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转身便准备离开。

“对不起。”

顾廷轩突然道，“我们的孩子……”

我看着门口穿衣镜中他脸上的泪水，眼眶一红：“那是我的孩子。”

说完，我再也没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