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不已，“这不是清栀公主吗，怎么会来这里？”

“还能为什么，被厌弃了呗，就她那副狐媚的模样，能得几时好？”

“进了掖庭，可就是宫里最低贱的奴隶！”

清栀沉默着，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

她提着水桶，木桶灌满了水，沉重不堪，她纤细的手腕青筋突起，一步步艰难走着。

忽地，有人伸出脚，将她绊倒。

清栀没有防备，摔在地上，下巴嗑到一块石头，一颗牙齿跌了出来。

半天站不起来，满嘴是血，疼得眼泪汹涌，却连痛哭也做不到。

蜷缩着，发出一声呜咽。

众人指指点点。

“她的嗓子怎么了。”

“据说是烧坏了，可怜。”

“唉，一个公主，活得连猪狗都不如！”

清栀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强忍着疼，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临近傍晚，她蹲在湖边，拿着木槌，奋力敲打着。

这些衣物又重又大，布料也粗糙，必须用上大力气，才能洗干净。

才没几天，她的手便磨破了。

清栀看着，却不在意，等长出茧，就好了。

她要活下去。

她一定要活下去……

只有活着，才能再见到风眠。

宫里的苦役，只要到了二十七岁，就可以得到出宫的机会。

如果表现好点，还能够被提前释放。

忽然，“砰！”

一声巨响。

水桶被人踹倒，刚洗干净的衣服掉出，水流了一地。

清栀抬起头，一个宫女抱着手臂，冷笑着。

“哟，哑巴，洗衣服呢？”

是以前在公主殿伺候的翠儿，早上绊倒她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