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神情渺远，让人猜不透彻。

“是啊……都是骗人的。”

他的声音一如从前，冷淡平静。

血气漫上喉咙，她费力咽下，心脏一阵紧缩的疼痛。

扯起嘴角，看，他演得这样好，方才，差一点，她就相信他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情意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夫君的发，只能由妻子来绾。”

“溟han哥哥，你知道吗，这根簪子，是我亲手做的，想要在新婚夜送你，亲手为你绾上。”

她伸着手，原本白皙娇嫩的手指上，盘踞几道伤口，已经结痂，像是丑陋的斑点。

萧溟han厌恶地别开眼去，她心口苦涩，却笑道，“你了解我的，我从来不会叫你为难。”

“却不知，清栀的尸体，可否换取全城百姓，一线生机？”

当年卫帝下令屠城，溟han的父母死在那场战乱中。

她知道，经历了那一战，仇恨早已刻在他的骨子里，无法磨灭。

就算他愿意放过，他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

尤其是晋滁，依照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一场屠杀在所难免。

清栀不忍亲族罹难，不忍见生灵涂炭，更不忍溟han手上，再沾那么多血。

她不愿看到，他余生还要背负那么多活着。

所以，就让所有的仇恨，在她这里终结吧……

“最后一个愿望，溟han哥哥，我想看你，真心地笑一次。”

手腕一转，簪子锋利的尖端，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第三章

说罢，就要刺下去。

萧溟han忽然扬手。

凌厉的罡风袭来，清栀瞳孔骤缩，不顾腕上钻心的剧痛，伸出手，却来不及了。

咔嚓一声，那簪子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就像她的心，蓦地破碎成两瓣，再也拼不完全。

“一座城，数万条性命，你一人，怎么抵？”

“凤清栀，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萧溟han攥紧她的腕，用力得像是要折断一般，阴han道。

又蓦地一掌打来，将她推入军队之中。

“带下去，她若是死了，孤拿你们是问！”

清栀踉跄几步，跌坐在地，胸口血气翻涌，偏头，地上殷红斑驳。

很快就有人上前，给她的手脚套上重重枷锁，清栀动弹不得，眼看着萧溟han翻身上马。

俊美如天神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无情，薄唇轻划，冷厉的两个字，重重砸在心上。

“攻城！”

……

再醒来时，战火已经熄灭，果不其然，卫国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