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

面对着封老太太的质问和证人的对峙，柳玥压根说不出话，眼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一心想要逃，却被林少琛控制得死死的，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得拼命挣扎着，一张脸已是惨白。

而这样的心虚神情，恰恰证明了贺少成此言的真实性。

“够了！”

封辞尘痛不欲生的攥住拳头，整个人都止不住的发抖。

“封辞尘，该说够了的不是你，而是念念。

她一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却让她遇到你，你们封家，这辈子都在受着折磨。”

“真是可笑，有些人自诩天之骄子，却能认错人，爱错人，从始至终，连自己心里装的是谁，也都看不清楚。”

林少琛看不下这场闹剧，也再也不想再跟任何人多少下去，只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钢笔扔过去。

“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赶紧签吧，签完之后，那个全心全意，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的裴念，再也不复存在。

从今往后，裴念，是裴家大小姐，也只是那个骄傲明艳的裴家大小姐，从今往后，和你们封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封辞尘，祝你终于心想事成，坐享无边孤独。”

封辞尘眼底浸满了痛苦，他甚至不由得想，哪怕是受千刀万剐之刑，恐怕也比不得此刻他心底难受的三分之一。

他没有签字，也没有说话，而是攥着那张遗体认领书，开始快步朝前走去。

没有死。

裴念没有死。

他的念念不会死。

他得快点去找她，跟她道歉，跟她说对不起，跟她说这些年是他混蛋，她要打要骂都可以。

是他没用，这么久都没找到她，他不该来参加这场宴会的，说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这天底下的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她故意躲起来，他却迟了那么久再去找她，要是再找不到，她就要生气了。

恐怕之后，就真的再也不会理他了。

所以他得快点去找她，得快点找到才行。

所有人都不知道封辞尘要去干什么，只能看见他快步的宴会厅门口走去，可是才刚走了没多少步，竟突然猛地吐出一口血，然后整个人都向前栽倒了下去。

……

第十六章

在死之前，裴念一直有一个疑问。

甚至，这个疑问直到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能弄明白。

那就是……为什么封家人会对柳玥那么好？

虽说兴裴是柳玥讨喜，但是，未免也着实好得有些太过分了一点，更何况，还有她们对她的态度来做对比。

而这个问题，时至今天，终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