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往里面丢。

“我来收拾吧。”

怕他拒绝，莫暖又下意识加上一句，“我做惯了的。”

陆琛眉头一皱，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

“你这么收，之后不好挂的。”

“彭娇会帮我收拾的。”

莫暖的手顿住了，她没有再插手，只能这么静静看着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拖着行李箱离开时，陆琛忍不住用余光看了莫暖一眼，只觉得她的脸色好像越发苍白了。

他没在意，大步离去。

门“嘭”

的一声关上了，屋里又是一片安静。

莫暖关上空了大半的衣柜，沉沉叹了口气。

她随即又反应过来，打了自己一下：“不能叹气，叹气运气不好的。”

这是外婆在世时教她的，叹气会叹走好运，要打自己一下反省。

熬好的粥强行喝了半碗，莫暖打开平板，坐到阳台画画。

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能驱散一些骨子里的冷。

她的画笔下，黑猫为了救人，中了毒。

他问白兔：“我死了，你怎么办？”

“你会找到新的朋友，还是新的恋人？”

怎样都好，只要我离开后，你不要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偌大的世上。

白兔没有回答。

因为莫暖知道，有些事情本身没有答案，因为问题本身就是答案。

第六章还是人吗

陆琛搬走的十天后，莫暖的稿费发了下来。

5089.5，有零有整。

看着稿费，莫暖惆怅的叹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又打了自己一下。

她想了想，给林海发了消息：林哥，最近有零单子可以接吗？

没一会儿，林海打来电话，开口就问：“出什么事了？怎么缺钱了？”

莫暖沉默了一下，没有隐瞒：“我长了个肿瘤，是有些缺钱。”

她声音平静，像在讲一件小事。

刚开始知道这个消息时，她感觉天都塌了，但到现在她已经接受了命运给她的一击。

人活在这世上，总会受些挫折。

但无论如何，都只能往前走。

林海脑袋一懵，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莫暖笑了：“其实还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只要积极面对，总能治好的。”

“可是……”

可是那是癌症啊！

她没有卖惨，林海却感觉鼻尖一酸。

一个人积极的活着，似乎再多的同情都是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