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整个人都被看穿的感觉。

今天这个傻子，怎么怪怪的？

没等王芳仔细看，姜禾已经抱着一块木板，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王芳看了一眼姜禾手里抱着的破烂木板，收回了目光。

还是一样只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蠢事，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刚才肯定是错觉。

姜禾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本语文书，从第一页翻起，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写得认真。

虽然陈秀燕只是想让姜禾感受一下学习的氛围，但该用的书也都给她买了，尽管都是二手的书，但对于傻子女儿来说，足够了。

刚看了几页，旁边就传来了嘲讽的笑声，“我说智障，你还复习？难不成你还想考第一名？”

“智障”

叫的是不言而喻，姜禾头都没回，手指又翻了一页书。

董成没得到回应，一阵火大，随手抄起桌上的书就朝着姜禾扔了过去，“叫你呢，你他娘的聋了？”

然而他的书没能如愿以偿打到姜禾脑袋上，而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这只手如羊脂玉般雪白细腻，根根细长，漂亮得让人晃神。

教室一阵寂静，每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接住了董成书的人。

“你是智障？”

姜禾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目光没从书上挪开。

董成是宁县中学出名的小霸王，哪里被人这么忤逆过！

他黑着脸上前，直接狠狠踹了一脚姜禾的桌子，“你他娘的再说一遍？你爹给你脸了？”

姜禾桌洞里的书哗啦啦滑了出来，掉了一地。

这阵势弄得班里人呼吸一窒，看着姜禾的眼神带着同情，她完了！

姜禾眸光微冷，抬眸望向董成，“捡起来。”

董成露出个恶劣的笑，“行啊！

跪在地上叫爹，爹就帮你捡起来。”

他话音刚落下，下一秒，杀猪般的尖叫便响彻了整层楼。

谁都没能看到姜禾是怎么动脚的，听到声音时，董成已经双膝跪地，仿佛受到了什么痛苦，眼泪涌了出来。

姜禾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把玩着董成扔过来的书，看起来懒洋洋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跪也跪了，现在可以捡起来了？”

董成粗喘着气，看着姜禾的目光带着几分惊惧，膝盖的剧痛清楚地告诉他，姜禾刚刚轻飘飘用的那一脚有多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