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故作轻松地笑了下：“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以照顾好自己，你们就别担心我了。

倒是你们，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身体。”

她说这话时，声音里带着哽咽。

苏父苏母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这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并不清晰。

他们又和苏杳多交代了两句，才送她离开。

夜风凉凉，苏杳站在黑暗中，留恋地多看了几眼这个温暖的家。

然后坐进了一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第三人民医院。”

第十章只能是如果

帝都第三人民医院。

病房里，护士帮苏杳安排好住院事宜。

看着一个人站在窗边的苏杳，她关切问：“你家人呢，不来陪你？”

苏杳摇了摇头，语气轻而淡：“我一个人没关系。”

想起父母斑白的双鬓，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们。

护士见状没再多问，嘱咐了两句关于胃癌手术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

门被关上，苏杳拿起手机给最信任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将明天顾君亦的婚礼全权交给了她：“婚礼流程我都已经检查过了，应该不会出问题，但还是要麻烦你盯着……谢谢。”

电话那头，同事虽有些不解，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苏杳呼出长长一口气，望着窗外浓稠的黑夜，内心一片凄凉。

因为没有按时接受治疗，医生说手术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二十，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百分之二十。

苏杳想到这，拿过一旁桌子上的纸笔，写下了给父母的一封遗书。

落笔几字，苏杳鼻间发酸，眼眶发烫。

说让父母好好照顾身体的是自己，可到头来让他们伤心的也是她。

还有顾君亦……

如果她真的离去，他应该也会难过吧！

恍神间，手机突然响起，拿起看竟是顾君亦。

苏杳心底一震，看着不断闪烁的名字，竟然有些不敢接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像是悬在脖子上的一把刀。

就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苏杳终究还是无法抗拒心里的悸动，接起了电话：“君亦，怎么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说出口时却连呼吸都在发颤。

电话那头，顾君亦似乎毫无察觉：“你明天会来参加婚礼吗？”

提到婚礼，苏杳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想起今天更衣室里顾雪琳的示威，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胆小，也很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