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不起来，“……你都不够格做我的对手，但是，既然你上赶着求，我成全你。”

顾子琰并不是一个介意别人挑衅的人，而且乔子华年纪小，真计较起来还蛮掉价的，但是牵扯到顾冉，可不是那回事了。

那是他们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公主，是他的亲妹妹，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身影，他决不允许有人以攻击她为乐。

挑衅他说什么都行，但是绝对不可以说顾冉半句不好，这是底线。

顾子琰扭头向前走，根本没给乔子华一个多余的眼神，庞鸣杰嗤笑一声也往前走，贺景枫紧紧跟上，倒是许沉凉，颇为好奇地看着乔子华。

见乔子华久久回不过神来，许沉凉才有些无趣道：“原来你还是怕啊。”

那竭力隐藏的、不可告人的惧怕被许沉凉明明白白地点出来，不亚于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乔子华脸上啊，乔子华当即脸都涨红了，他怒声道：“滚！”

只是嗓音沙哑，夹杂着后怕和心虚，尾音又短又急促，谁都能听出他情绪不稳。

许沉凉耸了耸肩，很是无趣，漫不经心道：“果然是很没脑子。”

“智商税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有朝一日也能给自己的智商上点税，小小年纪这么愚蠢，踩着人家的伤口挑衅，把恶毒当有趣，也着实可怜。”

“记得把这件事告诉你父亲，就说，顾子琰给你下战书了，看看你父亲是什么反应。”

许沉凉施施然地走了。

如果说顾子琰给乔子华添了点伤口的话，许沉凉就是在伤口上洒了一大把的盐。

乔子华死死地瞪着许沉凉的背影，眼睛通红。

“哦对了，”

许沉凉转过身来，好整以暇地说道，“顾家千辛万苦找回来的小公主，也是你可以随随便便见一见的？”

顾冉是顾子琰的妹妹，顾子琰是他好兄弟，那么四舍五入，顾冉就是他的妹妹。

哥哥为妹妹出气怎么了？

更何况——

——妹妹还那么可爱。

这次，许沉凉是真的走了。

乔子华当场爆发，将包厢砸了一个遍，他从未如此丢脸，被人怼回来不算什么，但是他在顾子琰的气势下连头都抬不得，这才是奇耻大辱！

以往，乔子华总认为顾子琰徒有虚名，自己和他差距不大，只不过顾子琰会装而已，毕竟以前他暗地里给顾子琰使绊子，顾子琰都没什么反应，就像没有发现一样，让乔子华对顾子琰更加不屑。

现在，当他们直面相对的时候，那些虚幻的面纱都被扯下，才露出血淋淋的现实。

……顾子琰是真的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吗？

乔子华突然有些后悔了。

但是……他不能说。

他怎么能怕顾子琰？他才不会怕顾子琰！

他才不会不如顾子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