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算不上。

如果一个人真的坏的彻底，那她也不会在最后的关头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所以，祝长乐觉得谢婉姚说不上坏，只能说是活得太苦。

人没有十全十美，谁都不是圣人。

谢婉姚生前活得热烈，到最后只变成一堆被风一吹便散的骨灰。

火葬结束后，祝长乐原本想打道回府，但一名老嬷嬷突然走了过来挡在了身前。

“萧夫人，太皇太后邀你过去。”

第八十五章最后遗言

祝长乐面色微僵，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萧湛见她脸色不佳，便想回绝，但却被祝长乐拦了下来。

“劳烦嬷嬷引路。”

话落，她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萧湛只好将话都咽了下去，温下声开口：“我在这等你，别怕。”

祝长乐轻轻颔首，随后便跟着老嬷嬷离开。

一走到太皇太后面前后，祝长乐依旧像往常一样规规矩矩的行礼，只不过心里的思绪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平稳。

已经荣升为太皇太后的楚姬淡淡睨了眼祝长乐，抬起手：“免礼，哀家叫萧夫人过来就是有一疑问想问。”

祝长乐脸色不变，语气平淡的回答：“太皇太后请讲。”

“哀家想问，你和婉姚最后见的那一面她跟你说了什么？”

楚姬的目光一下子变的凌厉了几分。

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感受到审视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后，祝长乐的指尖深深掐进了指缝，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太皇太后生性多疑，她不能露出丝毫的端倪。

快速稳定下忐忑的心绪后，祝长乐淡淡回声：“回太皇太后，那天臣妇到慈安宫是为了给谢郡主送贺礼，说了些祝福的话便走了。”

楚姬将祝长乐上下打量了几眼，将她每一个表情都收入眼底：“萧夫人可要想好了再回哀家的话，慈安宫可是到处都有哀家的眼睛。”

这话里带着几分试探也带着几分威胁，直直逼向祝长乐。

但她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表情动作，一口咬定：“臣妇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太皇太后。”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响，最后楚姬揉了揉眉心，松了口：“罢了，哀家姑且信你，其实哀家就是想知道婉姚为何会突然想不开。”

说到这，楚姬的眉眼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但祝长乐却已经看透了，一个能处心积虑，在早年就布好所有局的女人怎么会有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