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

是她们看姜岁九不顺眼才想吓唬她，也是她们让刘可在角落里放个摄像机，把过程拍下来，用来威胁姜岁九。

至于刘可的抑郁症，一切不言而喻，有学生纷纷出来说刘可长时间被那些女生欺负，时不时要求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她为人懦弱，这才不敢说出去。

事情很快被澄清，好像是在好转，姜岁九却并没有多高兴，相反，有些异样地沉默。

依旧有人抓着之前的事情不放。

——开始洗白了是吗？我可听说了，她是突然转过来的，指不定是惹上什么事了，不然，哪有人中途转学的？

——就算她是正当防卫，也改变不了她父亲是杀人犯的事实。

——你们也看见了，她确实打人，万一下一次也想攻击我们呢，基因这东西，是不能割舍的。

——说得轻松，受伤的不是你们，她要是哪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暴力因子捅了谁，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

姜岁九晚上坐在屋里，看着这些帖子，想笑又想哭，明明已经够不堪入目了，她还是自虐般地看下去。

她握着鼠标的手在颤抖，难受得姜岁九想要把手臂砍掉，她疯了似的锤着自己的右臂，却还是觉得不够疼。

姜岁九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散乱，有的被眼泪沾湿贴在脸上，像个疯子一样，眼睛红肿，嘴唇裂开，一道道缝隙渗着血，可怖又疯癫。

好离谱啊，已经说到暴力因子了，会打架就是暴力？自我保护就不对？为什么呢？那些人到底和她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她抱着头，抑制不住地尖叫出来，“啊——”

第62章退缩

姜岁九煎熬了一天又一天，她不得不承认，由于在之前学校的事情，她看似活泼开朗，实际上却固步自封，她不敢敞开心扉，梁答他们一走，她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她的朋友太少了。

姜岁九努力克制着自己，数着日子等他们回来，她好想他们啊，想听赵秋棠说话，想和他们打打闹闹，想和梁答斗嘴，想一切的一切。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是祈求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她的潜意识里，在向梁答靠拢。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她想，等梁答回来，她也在手心也纹一个纹身吧，纹根房梁的图案。

她每天在学校毫不放松地学习，不给自己留任何一点空隙，放了学毫不停留的回家，好像这样就能过得快些。

可是时间太长了，希望永远在消磨，终于有一天晚上，她敲开了陈清的房门。

第二天，陈清带她去了学校。

“你确定了吗？”

王大伟再一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