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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
两人四目相对,各怀心思。
“哈哈哈……”
病房里蓦地响起秦子易低沉的笑声。
可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其中的心碎和痛苦。
但陆瑶没有,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像是疯了一样的秦子易,有点想再给他一巴掌的冲动。
不知笑了多久,他终于停下。
秦子易强忍泪意凝视着陆瑶,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在骨髓里。
“瑶瑶,我放手了。”
他削薄的唇角带出一弯高傲的浅弧,声音清冷,听不出情绪:“我放你走,我们不要再纠缠了……”
陆瑶心里猛地一颤,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茫茫然一片虚无。
但秦子易的话还在继续:“你去和顾向南结婚吧,我觉得他一定能比我让你幸福,你们结婚的那天,我就回国,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在彼此看不到的地方好好活着,好吗?”
他说着,心脏却像是被凌迟,汩汩地流出血,但他只能自己咬着牙忍着。
陆瑶咽了下喉咙:“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会好好活着?”
秦子易强扯出一抹笑容,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会好好活着。”
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陆瑶重新坐下,漆黑的眼眸有些空洞。
听到他的保证,这一刻她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他说,再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可她怎么这么难受呢?
秦子易的声音倏地响起:“瑶瑶,别哭,我会心疼。”
谁哭了?
陆瑶这才回过神,怔怔地抬手摸向脸颊。
竟真的摸到一片湿意。
她哭了。
秦子易忍着身体上的疼缓缓起身,轻轻地握住了陆瑶放在腿上的手:“别哭,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要见我,我就再也不出现,好不好?”
闻言,陆瑶却哭得更凶了。
她解释不清自己突然崩溃的情绪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流泪,只是痛哭,只是发泄。
秦子易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心爱的姑娘拥入怀中。
他温热的手掌在她微凉的背脊上抚了抚,是安慰,更是怜惜。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抱她了吧?
“瑶瑶,最后一晚,陪陪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