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程隽竟然会这样。

阮啾啾深吸了口气，终是说出口：“程隽，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的神色淡淡，像是故意让人察觉不出自己的情绪一样。

程隽触及到她平淡的神情，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也不明白自己过来是为什么，早上的时候驾车就过来了。

没有什么想法，只想和她见一面。

可看着阮啾啾如此冷淡的态度，程隽深吸了一口气，或许他今天不应该过来。

看着他们的温情一幕，他只觉心好似针扎一样的难受。

他喉头滚了滚，哑声道：“我走了。”

说完像是毫不留恋一样，转身离去。

阮啾啾莫名一怔，眼里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过来却只是……

心间难以克制的失落一齐涌上。

阮啾啾怔怔的看着那个男人清俊的背影，喉间发酸。

或许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一旁的谢子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只需看一眼，就能清楚的捕捉阮啾啾的情绪。

他喉头滚了滚：“难受就不要忍着。”

阮啾啾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红着一双眼轻轻摇摇头。

程隽直到进了电梯，才敢让自己的情绪流露。

之前的一幕在自己的眼前回想。

他喉间苦涩一片，本意只是想来见她一面，却没想到是这样的收场。

程隽回过身看向这幢公寓，以前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来过。

可没有这一刻让自己觉得陌生。

公寓外又开始飘雪，微小的雪花落在他的发梢，顷刻白了头。

第十六章昏暗

公寓里。

阮啾啾也瞧见了窗外的雪，她眉眼不受控制的闪过一抹担忧。

她轻声呢喃道：“谢哥，你说他带伞了没有？”

话语很是自然熟稔，可听见她的话，谢子瑜喉头滚了滚，就算再不愿意，还是回道：“他应该带伞了，阿啾，别想了。”

他的语气真挚诚恳，可眼神中却还是泄露了一丝情绪。

阮啾啾才后知后觉自己又把谢子瑜当情绪垃圾桶了，她放柔了声音：“对不起。”

她长长的睫毛如羽轻闪，晕成一滩阴影。

谢子瑜却故作轻松的说：“没关系。”

他虽然是笑着，可阮啾啾心底心底的歉意更加浓烈，若不是谢子瑜站住来，或许自己的流言也不会很快平息……”

阮啾啾很是感激他的举动，可她不论如何都伤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