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亚并没有听托尼的回去休息，带着妄鸦来到了琴布置的几个站点，发现这里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人满为患。

到处都挤满了人，不知道到底是来看热闹的人多，还是真的为了药剂的人多。

纵然是跟在她身边的托尼都被挤得有些寸步难行，艾米莉亚就更不用说了，完全被挡在了人群外面，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只能偶尔听到旁边的路人在窃窃私语关于这批药剂的事情。

说来说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听的话。

艾米莉亚从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旁边人那些的话，她也就是听听当个笑话，甚至还会扭头和肩膀上的妄鸦说说两句话。

在她身后的托尼脸色变幻个不停，“艾米莉亚，难道你听不见吗？”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这些人竟然还能怀疑药剂的真假，实在是有些让人不可思议。

他多想敲醒旁边的这些人。

“听见了，别在意，在意就输了。”

艾米莉亚耸耸肩，不再继续往前走，站在路边隐约能看到琴的身影，她站了会儿，最后说，“走吧，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了，这边的情况要比我想象中的好，不用我们继续花时间再盯着了。”

托尼表示都行，“人太多，挤得很难受。”

可他们才刚走了几步的距离，几张突然出现的蜥蜴脸庞从旁边的小巷子里冲了出来，看起来都是一群年纪很小的孩子。

有一个孩子没看清楚路，一头撞在了艾米莉亚的身上，抬起头又迅速低下脑袋，遮住自己脸上非常丑陋的皮肤。

眼神惊恐地往后跑去，瞬间躲进了黑暗中。

“是谁！”

女人的声音传来，严厉又带着几分恐吓，希望靠这种办法赶走外面的人。

艾米莉亚顺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没想到在那条漆黑的小巷两侧里都挤满了人，黑暗中一双双沉默又绝望的眼睛盯着她，对视不到半秒，那些眼睛又低垂了下去。

或许其他人不能太看得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但艾米莉亚看清楚了。

里面都是因为得了卡尔德拉被抛弃的人。

手上的图案猛地又开始发烫，当艾米莉亚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气愤得转身就走。

她掉头往回走，眼神平视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托尼刚才匆匆往里面扫了一眼，也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半开玩笑地问她，“你有些不对劲，艾米莉亚，是不是藏了什么事情没说？”

其实在晚上从实验室里出来后，艾米莉亚老是会盯着某个地方出神，不知道在实验室的那段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

托尼特意端详了一下她的脸色，“不明显，但能明显感觉出来你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那你可能想多了。”

他们并肩走在回医院的路上，艾米莉亚没怎么说话，倒是托尼一直在说个不停，聊到后面，主动询问起关于卡尔德拉的事情“说起刚才的那些药剂，艾米莉亚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制作出来的吗？”

艾米莉亚像是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好一会儿才回答了一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总会有收获的。”

“……”

托尼感觉这句话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难道连我都不能透露吗？对了，听查尔斯说起学校那边的情况，好像还有第二支能让变异后的外形都恢复的药剂，这段时间你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