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实验的具体情况后，帕米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纠结的同时对艾米莉亚产生了莫名的怨恨情绪，要不是因为艾米莉亚身边一直跟着的鸟嘴医生，她一定会忍不住和艾米莉亚好好谈谈。

但冷静下来的毒藤女还是忍耐住了，她还没忘记艾米莉亚那支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药剂，就算她不肯帮忙，自己也绝对不能恩将仇报。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希望能用语言和行动来打动艾米莉亚，让她愿意帮助自己。

尽管这样的做法不太可能，艾米莉亚的想法如果真的这么容易被改变，她也不至于在奥爱卡外面徘徊了三天才敢进来。

艾米莉亚才没时间去管她的心理活动，转身叫上妄鸦一起去了病房，开始井然有序地对病人进行抽血化验，期间遇到几个不配合的，直接被妄鸦身上的散发的黑雾吓得不敢再乱动。

抽血化验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还会浪费一大笔金钱，但艾米莉亚并没有在这些方面上过于纠结，她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想要在那些义警的眼皮子底下开一所医院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她想要的病人不是只会像疯狗一样对人大吼，而是在某些方面有着特殊能力，或者在思维和某个领域上面完全能碾压的。

最熟悉艾米莉亚的妄鸦一定知道，她最开始心中想的医院并不是这个样子，甚至把目标定在了那些哥谭极端疯狂的病人身上，她天生对这些人的心理的行为感兴趣，所以很乐意去研究去分析他们的一举一动，用来满足自己某些恶趣。

而现在让她改变想法的原因，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收纳病人的条件有点出入，但这完全不影响她原来的计划，不过比起之前相对温和。

就像她现在对待奥爱卡里的病人，不会像之前一样上来就注射毫无保障性的药物，而是心平气和坐下来熟悉了解这些精神病患者。

或许和查尔斯相处得时间久了，在面对患者一次次疯狂举动时，她冷静到一种连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地步。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啊——想对我做些什么，不要把你手中那些恶心劣质的药剂注射到我的身体里！”

要不是妄鸦及时拦下发狂的病人，针管或许会戳到艾米莉亚自己的身上。

艾米莉亚将桌上的药剂摆放整齐，像是即将进行某场严肃隆重的手术一样，为病人精心挑选手术刀具，语气随意，“恶毒吗？我自认为是你们的救世主，你们最该感谢的恩人。”

被一根粗绳绑在椅子上的女人凌乱，眼角泛着皱纹，双眼死盯着缓缓靠近的艾米莉亚，在看到她手上又长又细的针管时不管不顾地挣扎扭动起来，衣领在挣扎中松开裸露出里面一大片皮肤，毫无形象可言。

站在一边的妄鸦始终目不斜视，毕竟在它看来，人类的性别区别并不大，而且它对这些普通的人类完全没有兴趣。

只有艾米莉亚朝她靠近了一步，和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对视，她问：“你想体验吗？”

看她拿着针管的架势仿佛只要对方点头或是反抗，她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让对方体验一回死亡的恐惧。

这位女患者是她这批见的最后一个，没沾上卡尔德拉，也没有像其他病人一样在封闭的空间里走上极端，艾米莉亚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唇角边的笑意比毒蛇还要冷，“你在装疯？”

直觉告诉艾米莉亚，这个女人没有疯，只是装成精神病的样子混进了奥爱卡。

在面对这些状况百出的病人时她已经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情况，甚至都很有耐心地一一解决，但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开始不耐烦，所以在知道对方并没有精神病后，语气都变重了，“你没有疯进来干什么？我不认为你具备挑战我的能力。”

接着她将目光转向妄鸦，问：“你选的人？”

奥爱卡最新的这批病人都是由妄鸦筛选，所以现在出现这种问题，妄鸦有很大的责任。

妄鸦答：“的确是我，之前她的确被关在精神病医院对应的病史。”

“看来奥爱卡已经成为了圣地，精神病患者都能自己痊愈。”

艾米莉亚收起药剂，嗤笑一声：“既然是这样，就把人扔出去吧，这里不太需要正常人类。”

她的话刚说完，女人的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看起来十分恐惧，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终于可以离开这里而感到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