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很差，但说的是事实，现在除了这支变种人医生队伍，哥谭别无选择。

还没等艾米莉亚回答，一批医生就带着血液急忙赶到，为病人输血的动作，更是一刻也不敢耽误。

艾薇·霍尔特似乎对他们的工作效率很满意，“所有人离开病房，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很快，她又转过头笑眯眯地盯着艾米莉亚，“这位小姐也是一样。”

“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艾米莉亚弯着嘴角，看起来是在这场无声的争斗中退了一步，但只有少数人能看出，她其实是要开始看戏了，“留给你发挥。”

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刚才的针锋相对，艾米莉亚在手术室的门关上后，露出略带嘲弄的表情。

这位变种人医生每句话都带着刺，像是单独针对她一样。

艾米莉亚微微侧过脸，对上查尔斯的视线，无辜地眨眨眼说：“她好像对我的敌意很大，我的行为很让人讨厌吗？”

关心病人有错吗？她的态度也没有恶劣到哪里。

查尔斯摇头说：“并没有。”

艾米莉亚走到他身边直接坐下，宽大的衣领快要把她的脸藏住，只露了双眼睛出来，“我还以为会见到你很狼狈的模样，谁知道只是守在门口等结果。”

说话时她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因为语气，还是被衣领捂住的原因。

“不用太担心。”

因为熬夜的缘故，查尔斯开口的声音带着嘶哑，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总会在看向艾米莉亚时，变得干净纵容，“这里结束以后我会按时去接你，为什么先来了？”

他说完眼神淡淡地看了一眼琴，一时让琴摸不准是责怪还是其他意思，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她看到报纸后很担心艾米莉亚的情况，没理会查尔斯的话就找去了奥爱卡……在这件事情上，她的确做的不对，但，查尔斯的心情看着还不错，应该也很想见到艾米莉亚吧。

艾米莉亚没在意这些细节，“所以这里还有多久结束？”

她对j先生很感兴趣，至少查尔斯现在提起，代表这可能是一个有关解剂的切入点。

快要把自己缩进角落的艾米莉亚突然被人握紧了手，查尔斯的大掌带着滚烫的温度伸进了她的衣袖，似乎不太在乎周围人的视线，笑着问，“外面在下雪，为什么只穿了一件外套？”

因为琴的原因，艾米莉亚走得比较匆忙，而且奥爱卡的温度和哥谭有一定差异，在车里时还感觉不到什么，但一走进医院，她还是忍不住缩脖子，连站着都有风从裤腿里灌进去。

“因为担心你。”

艾米莉亚说的话成功让周围的人笑出声，科斯特更是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碍于查尔斯的面子又不好说些什么，最后只能欲言又止地瞪了她一眼，“能考虑其他人的感受吗？”

衣袖里她的手掌被查尔斯的温暖包裹着，满足地吸取热量，露在外面的双眼都舒服地眯了起来，对科斯特狡黠地笑道：“不能。”

科斯特彻底不想说话。

直到感觉那双冰冷纤细的手渐渐回温，查尔斯才开口：“在你没来之前我对艾薇有一定的信心，但现在少了很多。”

这话听得艾米莉亚眉头一挑，艾薇？叫得倒亲切，原来查尔斯认识刚才的短发女人。

“她是谁？”

“艾薇·霍尔特，学院来的博士，她的父亲曾经是学院里的一名变种人老师。”

查尔斯解释。

难怪态度差劲，目中无人。

艾米莉亚盯着紧闭的门，突然笑起来，她问查尔斯为什么觉得自己来了以后，会对这位女博士没有信心。

查尔斯的回答很直接，“因为在你的脸上看到了很多。”

某些微不足道的小表情，能让他一眼就看出艾米莉亚在想些什么。

这点恐怕连艾米莉亚自己也没注意到，她似乎滞了一下，突然和查尔斯靠得极近，纤长的睫毛闪动，有些像是笑意，“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