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街道，报纸新闻满天飞，警视厅和医院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

当然最具有代表性的还是街道两边盖着白布被担架拖走的尸体，简直就像另一种人间惨剧。

药剂的使用范围是变种人，但由于疏忽，药剂的使用范围被扭曲，竟然有人打着能为普通人“强身健体”

的口号，开始大量出售药物，这才导致连不少警视厅的警员都中招。

不过就算他们不是变种人，药剂里存在洛比托，也足以要了他们半条命。

琴为此已经联系了不少人帮忙，请求彻查药剂的配方到底被什么人泄露。

和汉克通完电话，琴也注意到了街道的情况，心怀愧疚：“药剂的资料我只交给了汉克，仅是学院内部的人知道，我非常不能明白……为什么就会让哥谭变成这样。”

艾米莉亚冷漠地关上窗户，这件事说实话和她没什么关系，在这场实验中她始终没有留下任何姓名，知道的人不多。

“如果药剂不是在汉克手上发生了意外，那会不会注射在这些人身体里的是假的？”

琴无力地靠在车座上，甚至有些心力交瘁，“艾米莉亚，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

对于这种情况，艾米莉亚只说了一句话：“你们自己内部出了问题，和我有任何关系吗？”

假冒的可能性很小，琴带来的样本，的确是一模一样的药剂配方，问题只能出现在人的身上，至于是谁，这是查尔斯应该关心的事情。

半路两人得知查尔斯去了哥谭市的医院，只好掉头。

查尔斯这一去，表面上是协助警察处理卡尔德拉事件，其实是作为药剂来源方抗压。

压力主要来自新闻媒体持续报道和哥谭人民的愤怒。

到了医院大楼，外面一层层已经被人围死，守在最前头的警员在应对人海略显吃力，个个被挤得脸色涨红。

医院的医护人员依旧在忙碌着救人，挡在门口的这些人看起来很碍事。

艾米莉亚合上车门，周围的冷空气让她浑身都沾着寒气，“这群人是来伸张正义的吗？”

琴站在她身边，眉头紧皱，似乎也意识到这样只会给医生增添麻烦，“哥谭所有报社记者都围在外面，驱赶起来也很麻烦。”

“平时可没见他们这么团结。”

艾米莉亚说着，人已经要往里走，琴想去拦她，“要不要试试后门？”

往前走的目标太大，而且一定会被媒体拍下来，到时候就连艾米莉亚都会成为所有人针对的目标。

人堆里不断推搡，记者手中的相机也咔嚓个不停，艾米莉亚站在几步外，身后突然冒出一群黑压压的东西，从头顶掠过朝挤在一起的人堆飞去，唯独避开了艾米莉亚。

“艾米莉亚……”

琴开始还以为是某种有害生物，直到黑色物体从她侧脸擦过，她才意识到这些黑色的生物都有着一对翅膀，脑袋尖长，和艾米莉亚原本肩上站着的那只乌鸦相似。

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哪里见过这么多乌鸦，躲闪中有人被抓伤了脸，有人被抢走了围巾帽子，医院门口尖叫声与脚步声混合，乱成一团。

艾米莉亚站在中间，只有衣角被风微微吹起，见这群烦人的记者终于离开，她才抬脚走进医院。

医院外的警员们自顾不暇，根本没空去管她。

医院里忙着抢救病人的医院护士抬头往她出现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觉得奇怪，不过很久又专注于病人。

艾米莉亚带着琴往楼上走，走廊上见到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他们分散在医院每个楼层，每个角落。

如果制造卡尔德拉的人能看到这种场景，一定会笑得合不拢嘴，目的已经达到了。

一楼到五楼，艾米莉亚一直保持沉默，每个眼神都如同施舍般，在她看来这些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