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的眼睛。

第五章是有如何

从宫中离开的马车内。

姜窈和裴晏清相对坐着，车内一片沉寂。

裴晏清注意到姜窈削瘦而毫无血色的脸，不由一愣，随即移开目光：“以后不许抹粉，跟鬼似的。”

姜窈喉头发痒，却硬生生将血腥味咽下。

她低着头：“王爷，妾身想去看看娘亲。”

裴晏清冷笑一声：“你若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你便去。”

本是罪臣，加上畏罪自杀，已是罪上加罪，皇上同意发丧已是开恩。

姜窈深知自己的身份是不能出现在姜府的。

回到寄秋院，姜窈扶着梅树，终是忍不住吐出隐忍在胸中多时的淤血。

那血落在纯白的雪上，竟如此触目惊心。

“王妃……”

小梅急忙端来药，向来稳重的她手竟然颤抖起来。

姜窈扶着树干，她嘴角滴着血，笑道：“若你害怕，便去找管家另觅差事，只需隐瞒此事即可。”

小梅并未回应，姜窈也无力再说什么。

深夜，本来辗转反侧的姜窈被困梦魇。

“不！

爹！

我没有……我真的求了王爷！

爹——”

姜窈惊坐而起，她惊慌地看了看四周，突然掩面而泣，自责就像一个牢笼将她牢牢困住。

朦胧夜色中，姜窈悄悄地走回姜府。

此刻她只想离家近一些，哪怕她知道自己进不去。

可未到姜府跟前，姜窈便看见几人围在姜府前骂骂咧咧，不时地还往门上丢石头和烂菜叶。

“贪官！

死得好！

！”

“真是恶有恶报！

你们姜家就是文人的灾星！”

姜窈脑袋一懵，冲过去挡在门外，不停辩解：“别砸了！

我爹是冤枉的！

不要砸！”

奈何无人理会她，反而被推搡在地。

府门大开，姜云临怒目圆睁地将那几人哄散，看见一身菜叶倒在地上的姜窈愣了一下。

姜窈攥紧手中锦帕：“哥哥……”

“你这个祸害还来干什么？”

姜云临转过身，将眼底的心痛尽数掩去，“若不是你非要当王妃，爹怎会落得如今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