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嘴里发苦，脑海内一片发昏，却不忘自嘲：“看，你也不愿意。

容既，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

容既眉心微皱：“不是，你有很多粉丝喜欢。”

“可他们现在都要脱粉了。”

郁时渺打断了他的话。

迎着男人淡漠的目光，她有些想哭，却是强忍着逼自己转头看向窗外。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比起我，我爸妈更爱他们的儿子。”

“抽烟喝酒打架……那个年纪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我都做了，他们眼中我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废物！”

“其实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容既神情认真：“不是，你很好。”

孰料，郁时渺只是自嘲笑了笑：“哪儿好？”

她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容既，等待他的答案。

四目相对，他很久才说出一句：“至少你现在是大明星，比他们所认为的更美好。”

大明星啊！

这么多年，郁时渺从没觉得这三个字这么刺耳。

大明星多好啊，有大把的钱赚，每天生活在闪光灯下，耀眼夺目。

可又有谁知道这十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些阴暗，肮脏，说不出口的事……

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指甲扣进ròu里，一阵阵刺痛感传来。

郁时渺将心里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下，脸上笑的灿烂：“是啊，我是大明星。”

不知为何，容既看着眼前人的笑只觉得虚假。

他将手里的酒放下，叹了口气：“在我面前，不想笑可以不用笑的。”

郁时渺只是说：“习惯了。”

这话一出，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好久，郁时渺才率先开口：“只说我了，这些年你怎么样？你从小就向往天空，现在进了航空研究所，也算是实现了梦想。”

说到自己，容既面不改色：“嗯，研究所的工作和小时候想的不一样，但能成为其中一员，我很荣幸。”

“说到这儿，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郁时渺一愣：“什么？”

“当年你为什么忽然退学？”

闻言，郁时渺呼吸停滞了瞬，垂下眼睫避开容既的视线：“不为什么，不想上学了而已。”

容既却不信：“你退学前一天还在问我数学题，要是真的不想上学，为什么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