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好了枕褥。

“灵儿还疼么？”

一整个晚上，申屠若川都对姜灵很关心，虽然没能除掉她腿上的鱼鳞，但申屠若川看起来，心情却是大好。

眼下。

我和姜灵已经洗漱完毕，正背靠背地坐在大炕的左侧。

在听闻申屠若川的关心后，姜灵哑着嗓子，回答申屠若川道：“比白天好些了，魔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姐姐没有长它们？”

房间中，没有可以反光的镜面，她眼睛上的遮眼布，已经被申屠若川摘了下来。

申屠若川从大炕的另一端，挪过身子，凑过来低头，吻了吻姜灵的眼睛。

“本君不是说过了么，这就是本君要守护灵儿的原因，可惜灵儿你现在还小，本君不希望灵儿承受太多。

本君希望灵儿无忧无虑地长大，所以再等一等，等将来时机一到，本君自然就会告诉灵儿这一切的，乖~”

第44章夭花私语

申屠若川的口吻，是极其温柔的。

温柔到，让我产生了强大的错觉，让我忽然觉得，申屠若川根本没有对我做过，那些歹毒的事情。

甚至他对殷艺兴所做的，也不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而已。

但，事实就事实。

申屠若川虽然现在判若两人，但他对我和殷艺兴所做的一切，都如噩梦般地，烙印在我的心上，使我永远都会恨他。

永，远。

无论无发生什么。

现在的我，背对着他们抱膝而坐，一点儿都不想听到这对狗男女的唧唧我我。

好在申屠若川这一天都把我当作空气，顾不上搭理我，在他又安慰了几句姜灵以后，就熄灯准备入睡了。

躺在黑暗中，听着背后姜灵均匀的呼吸声，以及窗外的虫鸣，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前，我满心地祈祷着在梦里，可以再次遇见小灵儿和战神天师，可意识空白的我，什么也没有发生，睡得很平静。

然而。

睡眠一直很轻的我，在睡到半夜之时，竟被窗外一阵低声细语，给吵醒了。

我迷迷瞪瞪地半撑眼帘。

这夜深人静，再加上窗子还是古老的窗纸糊的，所以，我只要屏住呼吸，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听到窗外对话的两个人。

一个是申屠若川，而另一个，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