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拒绝了，因为在她的背后，又跟上了大概四、五名没有疯掉的女人。

看着她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被折磨得脱了人相，我连忙将地上的姑娘，从地上扶起来，对她认真地说道：“蜚已经死了，你要是想跟我们离开这里，就负责组织好所有人，我们一起走！”

姑娘听了我的话，一双灰暗无神的眼睛，瞬间就被希望点燃。

她连连对着我道谢，和身后的几个女人飞快地说了些什么，然后，便用了很快的时间，对其他的祭品女人们下达命令，让她们全部老实听话地，聚集在我和姜灵面前。

至于那些疯癫的，或者上了年纪早已对生命失去期待的女人，在几次劝说甚至强行拉走都无果的情况下，我们选择了放弃。

没用多久的时间，一行衣衫褴褛的女人，便跟在我和姜灵的身后。

沿着我们来时的路，摸索到了一开始蜚将我们丢进这里的那座山洞中，只是这会儿的这座洞穴，已经和我们来之前，截然不同了。

此时此刻。

这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已被人爆破了，大大小小的遍地碎石，空气中飘满飞尘。

而洞口外可以清楚地看见，迷雾缭绕，隐隐约约有几束朦胧的日光，洒落下来。

“那是阳光吗……”

“我们自由了吗？”

“真的是阳光！”

“空气，新鲜的空气……”

身后可怜的女人们，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看到她们热泪盈眶，一张张病恹的脸颊上，都泛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容，她们笑得小心翼翼，生怕这是一个不经意间，就醒来的黄粱美梦。

见到阳光的她们，再也无法控制能重新回到家人身边的喜悦，齐齐地冲向堆满了碎石的洞口处，奔向自由，奔向光明。

由于周遭被炸得乱石成堆，我和姜灵便落在了人群后，毕竟我们背靠背身体连在一起，要爬这些凌乱的石堆，也还是有些费劲的。

不过好在，当我和姜灵终于爬出去以后，我看到了第一次让我觉得，原来我活在这世上，还是有价值的画面。

此时，这山洞外，虽然仍旧潮雾阴阴。

但几十米开外的湖畔边，真的如别故所说，密密麻麻的一只只木船停靠在岸边，在船夫的操控下，飘在平静的湖面上，等候我们了。

而现在，那些女人们就连推带搡地分别登上木船，一旦木船满员了，船夫便会奋力地划着船桨带她们离开，穿过更浓重的迷雾返回浙阳寨。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眶微微有些潮湿。

虽然并没有能将所有的女人都解救出来，但我至少尽力了，至少可以让浙阳寨里，曾经痛失女儿的家庭团圆重聚，更让悲剧从此彻底远离了浙阳寨。

可身后的姜灵，似乎并没有像我一样激动，反而始终没有说过话的她，忽然在这个时候，幽幽地唤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