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满怀激动地问我们的司机，道：“那你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会开车？既然魔君是冥界忘川河的主人，是神仙，那为什么在我们凡间，他会有你这么个司机，还会有车子啊？”

姜灵这话问得，确实不怎么中听。

但可能考虑到，姜灵是申屠若川将来的忘川魔后，司机便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解释道：“首先，忘川魔君并不是神仙，或者换句话而言，君上他曾经是神仙，但世事难料，君上在经历了一些不堪的磨难后，从而入坠成魔，成为了当今纵横天下的忘川魔君。

其次，君上无论在哪一界都有他的容身之处，他来凡间，不过是来寻人的，自然要活成凡人的模样。”

“寻人？寻我吗？”

姜灵倏地激动起来，带着我的身子，都一震。

“或许是。”

“或许？这算什么烂回答，”

姜灵明显失落了几分，“那你是谁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在凡间为君上打理手边繁琐杂碎之事的侍人，灵儿小姐称我‘别故’就好了。”

“别故？这又是什么鬼名字，”

姜灵低声地嘟嘟囔囔着，很快她又提高了几个分贝，对别故再次发问，“嗐，那我问你个问题，我听我爷爷说过，魔君已经有过上千年的修为了，那…这几千年，魔君他没有娶妻生子吗？”

对于姜灵这个问题，别故无奈一笑。

略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姜灵：“生子没有，后宫倒是佳丽三千。”

“什么？！”

“灵儿小姐别问了，我不该再向小姐透露过多君上的隐私，既然灵儿小姐将来会成为忘川魔后，那还请小姐有什么疑问，便去向君上了解吧。”

“你…！”

姜灵一时间被别故堵得哑口无言，咬咬牙也没能再说出什么。

虽然别故是为申屠若川效命，但毕竟谁也不是都像申屠若川那样，无限宠爱姜灵的。

车子继续风风火火地行驶着，一路上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话。

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洛石镇，更别说坐过车子，所以难免眼下有些晕车，昏昏沉沉间也就坐着睡了过去。

……

等到我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车子刚刚停稳。

姜灵尖声尖气地一嗓子就给我惊醒了。

“魔君！

魔君！

我看到魔君了！”

胃里一阵排山倒海的恶心，身后姜灵不管不顾带着我，在座椅上移向车窗边，我听见她“啪啪啪”

地，用力拍打着玻璃窗。

“灵儿小姐别急。”

别故打开车门下了车，很快也替我们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