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推翻了封钦言的说法，将他和自己的故事美化到看起来就像是一场平平无奇的错过，然后植入了自己的脑海。

后来又出现了陈妍，这一次，过错方成了自己。

她的记忆一次次被带着目的的人推翻，封钦言和陆辞为了他们自己的一己私欲，陈妍为了让她离开陆辞。

所有人都对真相缄口不言，戴星柠永远是被利用的那一个人。

想到这里，戴星柠只觉得可笑。

所以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看的封钦言越来越心碎。

他以为戴星柠是在笑自己，笑陈妍，笑陆辞。

其实戴星柠是在笑自己。

客厅的空气是毛骨悚然的安静，戴星柠又亲口打断了这阵沉默：“我很谢谢你，你救了我是事实，你帮了我，也是事实。”

“但是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这句话戴星柠说的很轻，就像是一只轻飘飘的羽毛。

飘落在封钦言的心间，明明只是轻柔一片，却勾起了无限酸涩。

暖黄色的落地灯在此刻忽然闪烁了半刻。

封钦言回过了神，眸中是无限的悲戚。

他看着眼前的戴星柠，又怎么不知道事实上，最难过的人是她呢？

“星柠，别讨厌我。”

封钦言眼眸中的光亮彻底暗了下去。

“如果你不能接受我，我也理解，毕竟一年了，你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都不愿意爱上我。”

“更何况是现在呢。”

封钦言苦笑一声，声音低沉嘶哑。

“没关系，我们做朋友吧。”

第三十五章引子

戴星柠没有心思去品尝他话语之中的绝望。

她只是愣神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像是默认。

抛开别的不说，封钦言爱她于真心诚意，她也无以为报。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封钦言的语调轻松了不少。

或许当一个人放下了他自己心中的执念的时候，就总是会这样。

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像是终于被判了死刑。

戴星柠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现在的自己能做什么呢？

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那时候自己救下陆辞的画面。

“你想回航大吗？”

封钦言的声音让戴星柠再次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