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开了手，转头望向欧阳羽生。

哭到充血的眼燃起了一丝怒火和不解，她站起身，沙哑不堪的声音中透着怨恨：“如果书然没出事，你是不是打算永远瞒着我？”

欧阳羽生眸色微暗，没有立刻答话。

他并没有打算永远瞒着她，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去理清当年的事。

好一会儿，欧阳羽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问：“当年生下孩子后，你就没想看一眼？哪怕他已经死了。”

闻言，孙小柔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似的笑了出来：“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怪我没保护好孩子，所以才会选择和我离婚。”

“欧阳羽生，我现在反倒要问问你，我难产那天，你在哪儿？”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悲愤，“我为了生下我们的孩子差点死在了产房，昏迷了好几天后被告之我拼命生下来的孩子已经死了，你又在哪！

？”

第三十四章不该在一起

孙小柔几句话让欧阳羽生哑口无言。

他脸色微微泛白，薄唇颤动着，却一字也没有说出来。

记忆好像也在一瞬间回到了八年前。

那天欧阳老太爷到了弥留之际，想要见他，他就回去了。

而欧阳老太爷临终前劝欧阳父欧阳母接受孙小柔，好让欧阳羽生回家。

他送走了爷爷后得知孙小柔生了的消息，立刻赶了过去，可孙母却率先找到了他……

孙小柔看着沉默的欧阳羽生，无力又疲倦地摇着头：“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在一起。”

闻言，欧阳羽生心猛地一紧：“我……”

他望去，孙小柔已经转身离去，只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萧洛羽并未离开，他看向如遭雷击的欧阳羽生，目光微沉：“一个不问，一个不说，这样的结局你觉得可惜吗？”

欧阳羽生视线始终在那渐渐远去的背影上，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我和她这样的结局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萧洛羽嗤笑道：“你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她能好好活着，不用再过自己不想要的生活。”

这话让欧阳羽生的心好像受到了重重一击。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想的。

他想孙小柔能放弃她并不热衷的花滑，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

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成了孙小柔将花滑继续下去的另一个牢笼。

孙小柔那样刻苦的练习，为的不是站到领奖台上，而是想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他……

萧洛羽见欧阳羽生眼底渐渐涌起的痛意，抿了抿唇转身上了车。

车子呼啸而过，掠过的风吹的欧阳羽生身形不禁颤了颤。

那种冷意好像已经钻进了心里，将他沉寂了八年的心再次染上了一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