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见的温柔：“今天，是我和我太太的结婚纪念日。”

想到姜念那天在病房的眼神，他心中难以自制的抽疼。

陆北炀想通了，无论如何，他今天要和她解释清楚。

他们是夫妻，从今往后，他们该好好过日子才是。

陆北炀不自觉踩油门加速，他头一次感受到归心似箭的感觉。

姜念的电话这个时候打了进来，他马上用蓝牙耳机接通。

“我马上就回来了。”

他声音低柔。

半响，电话那头姜念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陆北炀，我的脚又疼了。”

陆北炀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等……”

还没等他说话，姜念就打断了他：“你知道吗，每疼一次，我就想我妈一次。”

陆北炀心口一揪，又听她道。

“昨晚，是我三年来第一次梦见我妈，你知道，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陆北炀心中涌现强烈的不安，他哑着声音开口：“什么？”

“她说，你为什么要和撞死我的凶手在一起。”

“刺啦——！”

一个猛烈的刹车，轮胎在地上都摩擦出火光。

这一瞬，陆北炀的心仿佛被狠狠攥住。

无法呼吸。

“念念，我……”

姜念再次打断他的话：“但你妈比你更狠。”

“她把MTX抗癌药装作备孕维生素要我吃下，害我得了骨癌，又给我爸下了同样的毒，夺走了我最后的幸福。”

陆北炀抓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他不可置信的挤出一声：“不可能……”

而姜念字字泣血：“陆北炀，我们一家死的死，伤的伤，可你们这些刽子手却活的这样幸福？凭什么呢？”

忽而，她一声痛哼：“原来，刀切开皮ròu的感觉这么痛……”

这话，吓得陆北炀心神大乱：“念念，别做傻事！”

姜念声音却破碎死寂。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你，而你更不该，不该为了赎罪娶我。”

“不是的，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