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的目光是炙热的。

半晌，裴恬终于受不了了。

她睁开双眼，无奈地看向陆池舟，轻声说：“你，看着我，干什么？”

陆池舟眼底似笑非笑：“恬恬，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裴恬很干脆：“没有。”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陆池舟意料，他微微蹙眉：“真的没有？”

裴恬摇头。

陆池舟的眼睛中透出点点失落，语气也跟着有些低落：“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想在你身边。”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想在你身边。”

这让裴恬猝不及防，她狠狠怔住，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陆池舟缓缓收紧手指：“我看到了那些木雕，还有……我听到了你在录音笔里录的话。”

裴恬心中一紧。

“你都知道了。”

裴恬声音沙哑，嗓子突然就像是被刀片割过一样疼。

陆池舟点头。

裴恬深吸了口气，突然有些茫然。

所以陆池舟要陪在自己身边，说这些话，都是因为可怜她吗？

因为她的病，因为她对他的喜欢，是吗？

裴恬的眼底划过一抹悲寂。

她偏过头，没有再看陆池舟，沉着声说：“那都是以前，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闻言，陆池舟浑身一震，心口仿佛被一把钝刀狠狠刺穿。

“所以，你不用可怜我。”

裴恬咬着嘴唇，强压住声音中的颤抖。

陆池舟呼吸一滞：“我没有可怜你。”

裴恬仿佛被这句话刺激到一样。

她用手臂支撑着坐起身，眼眶通红地看向陆池舟：“你不是可怜我是什么？你知道秦意不是你一直在找的人，知道当年其实是我把你从车里拉出来，心里难道不是愧疚吗？”

“而因为这件事和我离婚的你，在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喜欢你之后，知道我患上了重病可能会死之后，你心里不是愧疚吗？如果不是愧疚，那是什么？”

陆池舟喉间一梗。

嘴边的那几个字仿佛刀刃，但他不再是十八岁时不敢表达自己内心的少年。

更何况他已经知道裴恬喜欢自己。

陆池舟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抬眸定定地看向裴恬。

“不是愧疚，是爱。”

“裴恬，我爱你。”

第二十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