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厉老爷子咬碎了自己的银牙，吐出了一口血。

许久以后，齿缝里挤出了声音：“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厉瑾han的心里居然出奇的平静。

他小的时候，每天都等着爷爷的这句‘对不起’。

在他被爷爷一次次责骂的时候，在他被爷爷一次次冤枉的时候。

他无数次地幻想，爷爷能够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长大以后，他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他知道，顽固的爷爷不会跟自己道歉。

他甚至产生了跟爷爷一样的想法——爷爷做的都是对的。

他不过是一个机器人，一个维持厉氏运转的机器人。

机器人不需要感情，不需要道歉。

此时此刻，爷爷居然对他说出了这三个字。

他的心里，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

然而，看到云灵汐居然为他澄清，他的心里掠过了一丝涟漪，就连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糟老头子坏的很！

比起他，厉瑾han都算是正常人了！

】

云灵汐的心声响了起来，厉瑾han一时之间不知道作何感想，她究竟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走吧走吧，去找医生开药吧！

按照医生的叮嘱服药，别再大动干戈！

否则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云灵汐说着，转过了身。

她一眼都不想看到糟老头子，多看一眼都吃不下饭。

佣人扶着厉老爷子出去了，花园里一片寂静。

他突然问：“那个野女人真的能起死回生？”

佣人战战兢兢地回答：“是的……云小姐真的是神医……夫人当时已经没了呼吸……云小姐把她救回来了……”

佣人很想反驳老爷子，云小姐不是野女人，但是他不敢。

厉老爷子看着天边的月亮，嘴角露出古怪的笑容。

“送我去那个地方！

你在门口等着！”

他阴恻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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