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府等您用晚膳。”

为何要等他？

顾九渊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日是除夕夜，他应该去顾府吃年夜饭的。

“现在去吧。”

他转过身，随管家一同来到顾府。

顾父顾母已经在正厅等着了，桌上的菜正冒着热气。

“小九来了。”

顾九渊应了一声，之后便沉默的动筷。

刚动筷没多久，顾母就试探着问：“听说，那个贺兰瓷不仅没死，还回来了？”

“嗯。”

“你是怎么想的？要把她接回来吗？”

在顾母的印象中，贺兰瓷是一位很听话但又很不听话的儿媳。

虽然这个评价有点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贺兰瓷身为贺兰家大当家的，手段狠辣，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只是因为太爱顾九渊，才会对他的父母给与尊重。

只要不越过她的底线，她都会顺着他们，这就是所谓的听话。

她少有的几次忤逆，基本都是因为和尉迟文走的太近。

顾母并非不知道尉迟木认贺兰瓷为义女的事情，只是她毕竟跟顾九渊成婚了，整日跟没有关系的外男在一起，这算什么事？

但是漕帮近几年愈发强势，顾母不敢说的太过，唯恐给顾九渊惹了麻烦。

顾九渊没有说自己的想法，只是回答了一句：“她有别人了……”

他好似记得母亲还问了他几个问题，但他没有认真听，也没有回答她。

因为他又醉酒了。

身体已经疲惫到乏力，但意识却愈发的清醒。

贺兰瓷关心贺兰衍之的模样不停的在他脑海浮现。

他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望着上方，眼神没有焦距。

也不知到了何时，睡意才涌上心头。

……

因为顾九渊在顾家过夜，城主府的除夕夜有些冷清。

府内众人都孤零零的，尤其是贺兰瓷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后院的其他几位就开始担忧，自己是否还能留在这里。

清晨，她们就聚在一起，准备去问问宋梨月的想法。

因为她比较‘受宠’，又是唯一一个和贺兰瓷见过面说过话的人。

她们结伴来到宋梨月的院子，敲响了宋梨月房间的门。

只是敲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几人对视互相对视一眼，有些疑惑：“难道还在睡？”

“梨月，梨月？”

她们叫了好几声，但是房间里面仍然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