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

她唇色红润，垂下的眸眼精致，脸庞的清纯透露一丝让人心软的委屈。

霍北城手慢慢撑在床上，微俯身道：“觉得难受？”

他的脸和她靠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颜忆脸皮薄，轻轻偏过头，这时也没胆子跟他说大胆的话。

“颜忆，自己心里的想法要自己说出来别人才能知道，”

霍北城道，“我应该跟你提过很多次。”

她犹豫道：“我没什么，只是想你陪着我。”

霍北城的大手扶上她的腰，颜忆一激灵，下意识挺直腰板。

“转移话题的能力不错，”

霍北城开口，“张妈回家，明天早上不会有人给你做早饭，不要浪费多余的力气。”

“你以前说过教我做饭，但是工作都好忙，现在还没教我，”

颜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我本来还想下厨给你做一顿的。”

霍北城顿了一下，隔了会才道：“想学的话我明天教你。”

颜忆心中松了一口气，她的手缓缓抱住他的腰，在他怀里蹭了蹭道：“霍叔叔，我以后会注意分寸的。”

霍北城的大手慢抚她的背脊，却是什么都没说。

颜忆微抬头吻他的下巴，道：“明年要到了，我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霍叔叔。”

她还是一贯的胆子大，说出这话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霍时。

……

颜忆昨晚上成功用暧昧的话语留住了霍北城，他吻她的唇，是在她房间睡的。

她安心睡了一个安稳觉，以为能在这种清闲时候睡个懒觉，但天还是微微亮，霍北城就把她叫起来，给她换好衣服，要带她出去。

颜忆还没睡醒，靠着他的肩膀打瞌睡，连去哪都不问。

等要下车的时候，天完全亮了起来，地上有积雪，凉风往脖子里灌，颜忆坐在车上，已经清醒大半，边揉眼睛边问霍北城这是哪里。

她还是很听话，也不怕他做什么坏事。

霍北城说句你待会就知道了，然后伸手把围巾给她系上，扶她下来。

他的手很大，牵着她，让人心生安全感。

这是块墓园，似乎没什么人过来，现在能听到的只有呼啸的冷风，颜忆不知道为什么霍北城挑这时间过来，也没敢太放肆，小心翼翼跟在他身边，不让自己被台阶绊倒。

“小时候最喜欢谁？”

霍北城突然问。

“彰哥和梅老师，”

颜忆一顿，“我觉得梅老师的事跟何家那个何先生有关，他的声音我很久听过，不会认错，但彰哥不让我管这件事。”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给霍时添麻烦。

“霍时是对的，这事你听他的话没错，”

霍北城说，“你很乖，以后会有机会知道真相。”

颜忆满头雾水，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还是点点头说：“好的。”

她跟在霍北城身后，听他的话给墓碑鞠躬献花，回过头看他时，眼睛又是干净茫然的。

霍北城看着墓碑上两张表情截然不同黑白照，也微微鞠了个躬。

照片上的男人笑得过分开朗，女人表情却永远是淡淡的，很严厉，颜忆和他们都不太像，只有仔细看时，才能看出细微处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