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其实从医疗室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虽然那时候程暖暖的眼神很镇定很淡然，但是在那一双看似风平浪静的眼眸低下，藏着的是说不出的厌恶。

傅博言不可能察觉不到。

“什么为什么？”

程暖暖还在装傻。

傅博言蹙紧了眉头，细细的观察着她眉眼，他很想看出点什么，但奈何程暖暖的伪装太像了，他查不出一丝纰漏。

“程暖暖，不知道为什么，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程暖暖有些好笑的说：“你知道我以前的样子吗？”

傅博言闻声却意外的挑了挑眉：“你觉得我是现在才认识你吗？”

他说的太理所应当，以至于程暖暖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句话，就好像是再说“你以为我现在才喜欢上你吗？”

让她的心莫名的加速，

“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以前的你，也许我现在就会觉得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可你不是。”

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在我记忆里的那个程暖暖，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哪怕和朋友吵了架也会因为下雨去接送室友回家，哪怕自己没了交换生的名额，也会因为室友成了交换生而真诚的为朋友庆祝。”

“她是个也好的朋友，也是个称职的女机长，在学院的图书馆，你总能看见她小小的身影安静的看书，身边堆积成山的都是机长守则。”

第二十三章惊涛骇浪

傅博言的眼底好像蕴藏了许多纷乱的情绪，他说的这些话，看起来就像是在论述一些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在程暖暖的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要说她现在真的对傅博言没有任何感情，也许这话连程暖暖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回想起前世和傅博言婚后的那些经历。

已经有过了一世的痛苦，难道她还要重蹈覆辙吗？

确实程暖暖心里也说不出话。

这份沉默一直延续到了程暖暖回家，也没有给傅博言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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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傅博言，而所有学生最期待的暑假也悄然而至。

办公室里。

程暖暖看着杨教授手中最终定稿的论文，犹豫再三，还是问道：“杨教授，傅博言最近为什么不在学校了？”

“哦，你说小洲啊，会南航公司了，现在航空公司之间竞争压力也不小，星航这边已经广纳航大的人才了。”

杨教授突然喊了一声，“对了，程暖暖，你决定好以后毕业了要去哪个航空公司吗？”

“啊？”

程暖暖莫名其妙被点了名，有些措不及防，“我还没……”

“你现在也快毕业了，实习有找着落了吗？虽然我是小洲的小姑，但是我还是推荐你去南航公司试试，小洲也等你很久了，你不会这么迟钝，还没看出来，为什么当初小洲会一直缠着你吧，要不是他极力推荐下，可能你的导师就不会是我了。”

程暖暖有些讶异的看着杨教授，没想到在私下里，杨教授也会比较啰嗦。

恐怕是真的把她当做是家里来劝，杨教授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见程暖暖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只想着大概是自己的动心太明显，她又把事情重新拉了回来：“不过啊，前途啊还是你自己做决定，老师只是有私心，想让你去南航试试，如果还想去更好的地方发展，老师当然也很支持！”

回到宿舍，已是夜幕。

第二天回家的机票，程暖暖已经定好了，这会儿她刚收拾完行李，突然就收到了傅博言的信息。

傅博言：“什么时候回家？”

程暖暖：“明天。”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