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说：“唐焰自杀了……这是他留下的遗言。”

任书言蹙眉，他接过照片，看清照片内容后眉心一跳。

照片照的是看守所的灰色墙壁，墙壁上被唐焰用鲜血写了三个红字——

【对不起】

这对不起几个字，不可能是对他说的。

顿时，一股不安莫名升腾，任书言当即问：“唐稚初呢？”

“她带着唐焰的骨灰回了唐宅，说是要最后回家看看。”

任书言推了推眼镜，凛声吩咐：“去唐宅！”

刚坐上车，他的手机就响了，视频电话正是唐稚初打来的。

他立刻接了电话，“唐——”

到了嘴边的话，却在见到唐稚初的那一刻，什么也说不出来。

对面的唐稚初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画了精致的妆容，只是，她的手中却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

盒子上还放了一朵白菊花。

却见唐稚初问他：“任书言，我穿婚纱好看吗？”

见她还又心情问他好看不好看，任书言那点不安松散。

而后凝着她姝丽的脸，难得诚实回答了句：“好看。”

话落，唐稚初却忽然冷了脸，她头一次露出嘲讽的神色，竟然是奚落她自己：“可我觉得难看，不仅难看还脏的很。”

“你知道我是怎么脏的吗？”

不等任书言回答，她又自嘲：“看我这话问的真蠢，弄脏我，然后故意让我气死我哥哥的人不就是任总你吗？”

“任总想要偿命，为什么不要我来偿还呢，招惹你的明明是我，你动我哥哥做什么？”

“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啊……”

任书言从没有见过这样颓废尖锐的唐稚初，他下意识解释：“你哥哥的死跟我没关系。”

唐稚初的眼中却慢慢染上恨意，她显然不信。

“任书言，哥哥被抓走后，跟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无比恶心。”

任书言脸色一变，却见她忽然点上一根白色蜡烛。

她怔怔望着火光，眼中只荡着死寂：“都说火能除秽，这样我就能干干净净去给哥哥道歉了。”

任书言心头一沉，那压下去的不安反弹出来。

“唐稚初，你要做什么？”

他急冲司机吩咐：“加快速度！

快！”

对面唐稚初终于露出一个笑容，她慢慢举起蜡烛：“任书言，你说我们唐家欠你一条命，哥哥赔给你了。

那我这条命，你一定要深刻铭记……”

任书言握紧手机，从容崴筆彻底溃散：“你住手，有话我们可以好好——”

话未完，他却眼睁睁看着蜡烛倒下。

婚纱骤燃，唐稚初身后的衣柜，纱帘像是提前浇上了热油，几乎一秒燃烧。

“不——唐稚初！”

视屏中断的最后一秒，对面已成一片火海……

第十二章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