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瞬，才发觉自己与身上之人相隔不过一块薄布……

一瞬间，残余的冷意也渐渐被心底的温暖抹去。

“言初？”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洞里，带着让人沉溺的缱绻。

苏言初打了个han颤，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她见霍离醒了，心中的石头终于轻了些：“阿离，你终于醒了……”

浓重的鼻音让霍离心一紧，却更难以置信苏言初能找到自己。

苏言初见他不说话，惊觉自己还只穿着肚兜抱着他，面色渐红，忙要起身。

可就在两具身体分开一寸时，一只长臂忽然锢住了她的腰身，二人又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阿离，你……”

“谢谢。”

霍离轻轻扣住她的头，脸颊贴在她如墨的鬓发上。

苏言初咬咬下唇：“不用道谢，你也救过我……”

闻言，霍离眉眼一暗：“这真的是你要说的吗？”

“……嗯。”

苏言初攥紧了衣角，眼角却莫名泛了红。

霍离喉结滚动了两下：“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话落，整个山洞都陷入了一片沉寂。

霍离等待着苏言初的回应，一颗心随着这片越渐长久的安静而不安。

若她答应，自己便将她视若珍宝。

若她无意，那便护她周全，放她自由。

可许久都没有等到苏言初的回应，霍离正要开口，肩窝忽然被一滴炙热的眼泪烫的一怔。

苏言初望着燃尽的火堆，眼泪划过鼻梁滴滴落在霍离身上。

她哑声开口：“我曾是霍均曜的王妃，于情于理都不能，而且那日在御书房你也听见了，我此生都不能再嫁人。”

她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上一世素未谋面的霍离动了心。

或许是在被霍均曜的无情痛击到遍体鳞伤时，他的出现成了她真正的救赎。

然而她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她曾是秦王妃，霍离的弟妹。

不过这些话在霍离听来反而让他放下了心。

苏言初对他并非无意，只是碍于身份，碍于答应过皇上的事。

霍离收紧了手：“若这些都不是阻碍，你会答应吗？”

第三十二章将军祠

苏言初抬起头，含泪望着霍离那双深沉的眼眸，心底的那个“会”

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何德何能得到霍离的偏爱。

霍离见她又沉默了，便问：“那日在灵山寺求签的解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