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说的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就走。

慕南深的怒火、恨意和暴戾随着白浅浅的离开，溃散在店内，洒了一地。

他看着白浅浅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他从落地窗俯视着楼下的车流，红色的车灯和橘色的路灯汇成一双杏眼。

那双眼还是和15年前一样。

慕南深仰头灌下一口酒，一道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

如果早知道她会背叛你，欺骗你，你还会爱她吗？

第四章痛

慕南深喝得有些多了。

回到家，他抱起孟江送来的画，脚步虚浮来到后院小屋。

这是慕家的禁地，除了他谁都不能出入。

慕南深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与15年前别无二致。

慕南深把画挂在正中央的墙上，倒退了几步，坐在地上。

他仰着头，就着月光静静看着那副画。

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出小屋，外面站着管家。

慕南深吩咐道：“把这门封了。”

管家不忍心的说道：“这是少爷你亲手设计要送给白小姐的……”

慕南深打断他的话：“这个地方唯一的作用只是让我铭记我的愚蠢！”

管家欲言又止，终是叹了一口气：“我只怕少爷后悔。”

后悔二字戳中慕南深的心。

他眼里止不住的厌恶和痛恨翻涌，毫不犹豫的说：“我只后悔爱过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一人民医院。

白浅浅躺在床上，她能清醒的感受到，冰冷的针正刺入脊髓。

痛！

穿透身体的痛。

注射结束后，麻药药效褪去，无边无际的痛苦便从身体深处涌了上来。

白浅浅戴着呼吸罩仍觉得呼吸苦难，每一个毛孔都像被针扎一般难受，她躺在床上，这种痛，没有人能够帮她。

许言沉默着站在床边，手无能为力的收紧握拳。

白浅浅听着自己的呼吸声，看着天花板，仿佛间，看到了当初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她的父亲，也是因为癌症，在15年前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