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说着，“我所有的工作交接，我都发给小秘书了，还有霍奶奶那儿，你就说我回了老家陪我妈妈……”

霍慎言蓦地心口一窒，下意识打断她：“够了！”

他沉声：“不要再说了！

你在哪儿？”

“……好的。”

电话那边顿了顿，就真的听话的没再说话。

那边传来的，只有像呜咽似的风声，似乎能穿透手机，抨击在霍慎言心上。

他突然想起了那日他在平江大桥上看到的幻象。

霍慎言霍然刹了车，一字一句问：“你在平江大桥上？”

电话那边没有回话。

霍慎言猛打方向盘朝平江大桥驶去，他厉声道：“你等着我！”

车停在平江大桥。

霍慎言慌忙往桥上冲去。

残阳似血，一个穿着白裙的人影坐在桥栏杆上。

这一次，是真的。

“倪景兮！”

他仓皇大喊了一声。

倪景兮回头望了他一眼，似乎说了句什么。

——便在他眼前松开了栏杆，直直坠了下去！

第十一章疯子

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

“看什么！

打救援电话！”

霍慎言冲着身边过往的行人大喊着。

他不敢相信，倪景兮就这样在他的面前跳了下去，淹没在汹涌江流与寂静黄昏之中。

他站在桥上，手指紧紧的扣住了栏杆，心跳骤然加快。

“疯子！”

路人已经拨通了救援电话，可霍慎言怕等不及，骂了一句之后动作利落的解开了领带，随着倪景兮的身影跳了下去。

近几日天气还算晴朗，水位与流速尚且在霍慎言能够接受的范畴内，他勉强的在水下睁开了眼，一片朦胧之中并没有倪景兮的身影。

江水灌进了霍慎言的口鼻之中，他喉头一阵发涩。

直至他肺里的氧气告罄，霍慎言都没有找到倪景兮。

他深邃眼眸一阵发涩，或许是被江水染红，霍慎言缓缓的靠着岸，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人找到了！”

此时，一阵喧嚣传进了霍慎言的耳里，他偏头看了过去，救援队鲜红的队服刺的他眼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