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戏耍了。

“唔，这样好看多了。”

风月跟着落到地面，还是一副懒洋洋的笑容。

听了他的话，巫枝祗心中一凛，转身向地面上积聚的水潭照去，就着月光，他看到的是一张干净清秀的脸——一张属于人类的脸。

“你干了什么？！”

巫枝祗飞快地抬起头，怒声吼着，“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没感觉到吗？你体内的妖气已经被我用咒术封住了。”

风月笑着摇摇手指，连连点头，“所以呢，你现在什么都无法做了，就乖乖在一旁看着吧。

至于这个样子么……因为我觉得这样的你更好看一些，所以在封住你妖力之前先把你变回来了。”

“果然。”

巫枝祗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瞪向他，“你果然是骗人的吧？！

说什么认同我的话都是骗人的吧？！

你这个玩弄人心的混蛋！”

“不……怎么说呢。

容貌上的审美观不同并不是说我不认同你啊。”

风月叹了口气，蹲下身，“只不过，谁都希望把好的一面呈现在自己重视的人眼前，对吧？你难道希望苒璆荒看到你那个样子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吗？嗯？”

风月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地得出结论：“不希望，对吧？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费心费力地弄什么月之仪式了……”

“不是的！”

巫枝祗抬起头尖声反驳着，“先生说过，他不在乎我是什么样子的……他是真心认同我的！

不像你……”

“我也是真心认同你的。”

平静地，风月打断他的话，难得认真地看着他，眼神异常严肃，“我无法否认你，你的努力、你的痛苦，你的一切一切，我都无法否认——不，应该说，我必须认同你。

因为……”

风月忽然苦苦一笑，“如果否认了你，感觉就好像否认了长久以来努力的自己一样……”

说着，风月伸指描摹巫枝祗渐渐软化的冷硬轮廓，语气低幽：“所以，我不想杀了你，只好限制你的能力，因为在能屈能伸这方面，你属于宁折不弯的那种，丝毫不知变通……”

“即使、即使你这样说了，我也决不会放过所有伤害先生和小姐的人！”

巫枝祗突然出声打断风月的话，上身向后仰去躲开他的手指，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